消费分层与体验鸿沟：一顿饭的见闻与思考

2025-06-30 08:00 · 8034 字 · 阅读约 26 分钟

书接上回。

吃过饭，我们从餐厅转战书房。

书房里，并没有书。

是一个喝茶聊天打牌的地方，有张小方桌，应该是掼蛋专用。

我们转战过来主要是方便阿姨收拾餐桌。

阿姨先泡了三杯崂山绿茶给我们，然后她专心去收拾桌子去了。

我们三人，只能打斗地主。

我问，赢钱的不？

嘻哈说，不。

我说，那就行，主要是，我怕我是职业选手，你们受不了。

同学说，记得你写过教程。

我说，也不算教程吧，斗地主这玩意，初级选手就是靠量训练出来的，终极高手则拼的是智商，能把斗地主打明白的，基本都来自985，普通人玩这个都是业余选手，我写的那个是针对普通人之间的技战术，普通人的意思是会打，但是不怎么打，技巧很简单，不是绝对的好牌不叫地主，好到什么程度？明牌都能打赢，然后在这个基础之上再加倍，其实就是一个概率游戏，输的时候输的少一点，赢的时候赢的多一点，积少成多。

这，不是常识吗？

不是。

是反人性的。

人性习惯是什么？

轮着叫地主了，就想叫。

牌一般，也想叫。

山东有个扑克游戏跟斗地主差不多，叫保皇，五人打法，其中一个大王是皇帝，谁抓到谁叫，算是斗地主的升级版，我们球友、骑友聚到一起，人多了就打保皇，人少了就打掼蛋，我发现一个现象，大部分人拿到皇帝后都想叫，哪怕牌再差也叫，因为皇帝本身就是一张大王，他馋这个。

他不考虑实力悬殊。

他寄希望能叫到一个好的保镖。

属于赌博模式。

我不。

没有绝对的好牌，我不叫。

这种性格体现在点点滴滴，保守，求概率中的确定性……

三人又聊到了孩子的托举问题。

嘻哈，五个孩子。

只是咱没好意思问，是一个妈还是多个妈，老大读初二，在青岛读国际学校，直通欧美，老二读小学六年级，目前在青岛公办小学，计划初中后也读国际学校，老三老四老五都还太小，幼儿园或一二年级。

我同学，因为身份问题，她不可能给孩子这么规划。

她有自己的逻辑和思路。

她对我不满意的点就在这里，觉得我对孩子太冷漠，不关心，咋能不给孩子铺好路呢？在她看来，闺女完全让我给耽误了，若是高中送国际学校，也许能上常春藤呢？在国内只能读个本科，而且连省都没出。

我说，我对闺女很满意，现在去学攀岩去了，我跟她讲过，抖音上任何一个能拉引体向上以及能攀岩的女生，你看看没有一个粉丝少的，尤其是室内攀岩系列，因为这个门槛太高，不跟骑行一样，你买个自行车就能骑，这个你没有对应的肌肉量你玩不了。

她说，你有没有观察过你身边的那些人，很多人出身并不差，县城里的官二代或富二代，结果陨落了，陨落的原因很简单，学历不行，就这一条原因就足够了。

我说，我很早就观察过这个现象，我骑友里，有位大姐，她爷爷当过县长，她依然有范，很温柔，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但是已经是个普通人了。还有个大哥，他爸干过局长，虽然他也是副科，但是相比父母而言，已经掉阶了，他闺女已经是普通人了，考医院编制考了好几年没考上。咱那个同学，皮革厂老板的儿子，当年多牛逼？感觉能把整个乡镇买下来，现在在驾校当教练，有次打出租车我还打到过，我忘记不了的一个细节是，当年我们一起跑校，早上上学的时候，他带我们去河边看沙滩上的造型，这是头，这是脚，他把那个跑100米很猛的初三女生在这里睡了，那时我们都不知道女人是何物，他已经是花花公子了。但是，也有很多逆袭者，例如县城首富，人家出身不错吧？兄弟姐妹都比父母强，总而言之，掉阶的是多数，一代更比一代强的也有，清华北大父母的孩子，很大概率子女是考不进北大清华的，但是也有概率会成为天才中的天才。

她说，咱用力托举一下，即便是沉没，也至少是晚一代人。

我说，每个孩子都是带着剧本来的，他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咱做好榜样就可以了，另外我有我的托举，郭麒麟实在不是说相声的料，但是也不妨碍他可以说相声，另外，德云社的家产未来有一半是他的，所以各有各的托举方式，你前面也说了，你进了国企后，你可以帮别人解决一些问题，别人也可以帮你解决一些问题，等你退休时，孩子都已经拿到了雷打不动的饭碗，但是你能，我能吗？！若是闺女毕业想进国企省公司干办公室，100万我肯定立刻给送，关键是我花100万解决不了问题，咱那边XXX家的闺女靠实力进了决赛圈，当时她问我花200万让闺女进去值不值？我认为不值，但是她依然给花了，进了基金公司还是投行。当时，因为我没面临着类似的经历，若是问我？我闺女若是入围了，200万我也不眨眼，但是我知道她没有这个本事。

她说，你总打击孩子。

我说，不是打击，是事实，我与你们的预期就不同，辅导员、任课老师，我都送，读小学、初中、高中我反而没送过，甚至没管没问过，为什么大学反而送呢？我要求就一个，你们帮我哄着，别让辍了学，先拿到本科文凭再说，因为我们家有这个基因，我大学就没念几天。

她问，你有没有调研过县城里的达官贵人家的子女去向？

我说，三分之一出类拔萃，多去了一线城市，要么医疗，要么金融，要么考编，父母帮着托举买了房子，这一类若是在县城听听，仿佛是普遍现象，其实也就是三分之一，因为这有个前提，孩子本身学习很好。三分之一学习一般，二本或专科，但是不管怎样，最终都拿到了本科，然后全身心考编，就在本地考，本地考不上就去临县考，一旦上岸后，父母全力托举，在外地的给调回来，在本地的努力帮着提拔。三分之一是木头，学习吊儿郎当，可能也混了个文凭，有的甚至一路野鸡混到了研究生，但是学习不中用，例如走的音体美特长，考编呢？没指望，这种要么在单位当个临时工，要么就自己创业，例如开个奶茶店、火锅店，至于说打工？他们也不乐意。混的太差的，也很少见，例如成了小混混之类的，这种没怎么听说。日常我接触的这些多是比较优秀的，子女多是读到了博士，多留在了一线城市，我哥那个大哥，他家闺女在四中厌学，他给调到了一中，在一中学习依然不中用，又学音乐，反正高考后也没联系我们喝喜酒，不知道是复读了还是？

她说，应该很忌讳升学宴吧。

我说，不忌讳，因为没人举报这个，另外，现在都是分批次，一桌一桌的请，都是内部人员，走漏不了任何风声，要么就是我不够档次，没喊我，但是我哥也没被喊，那就很说明问题。

她说，我觉得还是要重视一下，毕竟到咱这个年龄了，事业也到头了，不为孩子铺路，还能干什么？

我说，我可不是这么想的，我一直都觉得我才20岁，另外我高度自私，我只考虑我自己，我也希望孩子只考虑自己，别考虑我，不要总是担心掉阶问题，若是研究过历史就会知道，掉阶是必然，每个朝代的引领者都来自于这几百年里的优势基因上浮，从家族角度而言，咱就属于基因上浮系列，下沉才是主旋律，历史上，普通人是没有资格生孩子的，咱都是王权贵族之后。

别担心那么多。

担心那么多，只剩焦虑了。

疫情时，我骑行曲阜，大学老师请我吃饭，当时她很焦虑，孩子学习不好，有概率考不上大学，因为这个事，家里闹的鸡飞狗跳，关键是他们夫妻俩都是高智商，咋可能接受孩子读个高职呢？

第二年吧，应该是孩子已经去读大学了。

她给我写了很长一段话。

大体意思是与自己和解了，与孩子和解了，与命运和解了。

哪那么多步步高升？

哪那么多一代更比一代强，历史上，很多都是一代不如一代，例如东汉，开局刘秀是王炸，然后就是一代不如一代。

真正一代更比一代强的。

也就是西汉开局以及成吉思汗的儿孙几代。

新中国，也算。

只是，新中国到今天，只有几十年的历史，放在历史长河而言，这个时间样本还是太短……

学历史以后，人很容易幸福。

为什么？

会不断的感叹幸运，投胎在了这么一个美好的时代，这是上下五千年里，麦子熟了五千次，第一次能喂饱所有人，而且是中华文明人口巅峰。

人类奇迹不？

前段时间，我买了个小货车，摆摊的。

我在抖音上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品牌抖音上做科普做的最多的是安徽六安的一个博主，反复就是那么十几款车，来回拍，从而一搜就搜到了他。

我加了他微信。

我一刷他朋友圈，几乎天天卖车，本地卖的反而少，几乎都是发外地，最远有新疆、西藏的……

所以，人人都该拍视频。

互联网是今天最大的杠杆，可以使你的生意做到全国。

前段时间我买的燕鸥折叠车，给闺女买的。

那家店在德州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小县城，我说去门店自提，老板还很紧张，我到了以后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紧张，他的店也就是巴掌大，感觉就是几平，勉强能摆一排自行车，就这么一个小店，卖全国。

他自己跟我讲，本地基本不怎么认燕鸥这个品牌。

肯定的。

大行都没多少人骑。

何况是更高端的燕鸥。

他为什么能脱颖而出？

就是坚持拍，坚持发。

这是互联网送给每个人的改命机会，只是有人能抓住，有人抓不住，更多的人应该是惧怕镜头。

济南有个牧马人车主，专业做牧马人二手车，最初混越野E族，我那个蓝色牧马人就是卖给了他，他直接带着买家来的，买家现场跟我过的户，他收了买家1万元，剩余的钱买家打给了我。

牛逼不？

现在，不管什么车型，都有一个类似的他存在，例如玩猛禽的圈子里，有人专业做猛禽二手车，也做改装件，新车也是如此，抖音上有个叫小白的湖北美女，专业做LC7系，前几天她发了个抖音，说卖临沂卖的最多，因为临沂玩越野的多，有钱人多，过去全临沂玩LC7系的就那么三五个，我们全山东才40来台，现在感觉临沂就有40台了。

小白能卖的好，很意外。

为什么？

因为，过去，LC7系就那么一两个卖家。

多是进口商负责卖。

结果，她一个外行，卖的风生水起。

这就是自媒体时代的牛逼之处。

你是诚实的、可信的，大家就愿意相信你，她在朋友圈晒临沂炒鸡，我以为来临沂了，我给她发信息，她跟我讲，是客户顺丰发给她的。

客户都能感恩送鸡。

写劈叉了，济南专业做牧马人的那个小伙，他每次出门都带着一个远房叔叔，这个叔叔开过大车，干过修车，负责给他验车的，这个叔叔当时也加了我微信，前段时间我总刷到他叔叔的微信，朋友圈卖工程车，也做短视频，也做抖音，我想不起他是谁来了，我就纳闷，我朋友圈竟然有这样的人？一个小商贩？这是谁？若不是熟人我就删了，我就弱弱的试探的聊了几句，他一说我才想起来。

看他朋友圈更新的频率，出货非常快。

他这种已经成规模了。

例如有企业批量出几台车子。

他们不愿意一台一台的卖。

要么就是直接招标。

他已经做成了一个批发商……

扯远了。

六安的那个小货车卖家，给我报了价，然后加1000元运费，我觉得可以接受，当时是晚上十一点了，我跟他讲，次日联系，我给打定金。

次日上班路上，我突然在想，若是本地有这个货车4S店，我拿着这个报价去问，也许能呢？

本地的店，非常的破。

牌子都摇摇欲坠。

办公室就俩人。

一个小伙子。

一个大叔。

破屋露天，感觉随时要跑路。

我说明来意，给了价格。

留了电话。

小伙中午给我打电话，说这个价格可以。

加了微信。

这小伙很有意思，我跟小伙讲，这个价格是人家报给我的，我还没讲价呢，这样吧，你问问老板，能优惠多少？

当时的零头是7800元。

他给了我一个报价4800元。

便宜了3000元。

我接着给转了1万元定金。

我心想，小伙子也太实诚了，签合同的时候，我发现合同不是跟沂水这家店签的，而是跟临沂一家4S店签的，我明白了，他们只是代售，其实对我而言有好处，沂水这家有跑路的概率，临沂那家反而小。

但是，我接着给临沂打了个电话，问这款车目前报价多少？

结果给我的报价就是X4800元。

等于我是市场价买的。

算了。

一共没几万块钱。

那我就诈这个小伙，我跟小伙讲，人家临沂报价那么低，你为什么给我报价这么高？

他急了眼，跟我讲，绝对不可能，让我把电话给他，他来问。

然后他把公司内部群的信息都截屏给了我。

意思是没坑我。

那就好。

打交道到这个阶段，我对小伙还不怎么放心，因为我总觉得他是那种骑九号电动车的黄毛系列，不靠谱。

又一次接触是他告诉我车来了，让我过去验车。

我开车拉着他去加油。

我是想自己加满。

他跟我讲，我给老板打电话问问，这个油钱谁来出。

我说，不用问了，我来出。

我突然觉得这个小伙子好可爱。

他说，你是我上班以来第一个客户，我很珍惜，一定要服务好。

我心想，难怪。

那我接着就采访他，什么学校毕业的？毕业后干过什么？

他是学中医的。

3+2。

毕业后在沂水一家电商公司上班，说那家电商是卖床上用品四件套的，主要靠抖音主播卖货，一天能卖十几万。

我问，老板一天能赚1万不？

他说，那肯定不止。

我说，那你应该好好干，老板怎么搞你怎么学，最终把老板拍在沙滩上。

他说，很麻烦，要找货源，要招主播。

我说，这有什么麻烦的。

他说，就是很麻烦。

我问，有女朋友了没？

他说，有了。

我问，几个？

他笑的嘎嘎的，还几个？就一个。

我问，那你为什么辞职？

他说，家里人觉得在个人公司里不稳定，让我来这里上班锻炼锻炼，这是我亲戚家的公司，还是想让我继续读书，考到医院去。

我说，那你要加油。

当然，我采访了很多很多，开什么车？喜欢什么车？小学初中在哪读的？通过这些我就知道他父母是干什么的？尤其是他住在哪。

我对他的好感，增加了。

后面有个小插曲，使我觉得这个娃真实诚。

实诚的有点傻。

我这个小货车上线检测的时候，发现仪表盘是坏的，这种事他别告诉我，然后跟老板讲，老板接着让人给换个新的就行了，谁都不知道。

他不，先告诉了我。

那我能愿意吗？

要求退车。

其实我知道退不了，因为发票开过了，保险我买过了。

他接着打电话问老板。

然后弱弱的问我，那有什么诉求？老板说咱一起坐下吃个饭，可以不？

我说，我没空。

又弱弱的找我。

因为这不是什么好车，我也没当回事，我也知道换个仪表盘很简单，不算什么大问题，我说那让老板把我挂牌费给出了吧？

他立刻去请示。

回答我，可以。

800块钱。

他的人生有两次错误的选择，一是选了中医，路太窄，当然家里人不是这么想的，觉得学习不中用，现在又是中医热，也许专科一不小心就运作进了三甲医院呢？家里人应该也在使劲，正在运作中吧？需要契机。二是错过了直播电商，全沂水，有几个人能知道有人一天能赚1万多块钱？你有机会窥探到，却不抓住？你以为这玩意门槛很高？这玩意最大的门槛就是看见。不看见，什么都是假的，就如同这个小伙，他能接触的买家都是村里的人，若是他哪天发现，他人生第一个客户有路虎有丰田有猛禽有特斯拉有宝马，他会觉得太神奇了，本地竟然有这么变态的小货车买家？关键是他买这么一个小货车干什么呢？！为什么仪表盘坏了，他们如临大敌，若是村民的第一台车，怎么不去拉横幅退车？没有个三五千，根本解决不了。一个核心细节是，还没交车，车子还在他们那里。

聊完孩子，又聊工程款的事。

聊起了前段时间，上面要求下面统计应付债务，这会不会是工程商的一次春天？

很难。

第一，让你报你敢报吗？

第二，若是限额报，那么谁能报谁不能报？

未来，我们肯定要对全球输出诚信中国，就需要从这些细节开始，一言九鼎，咋可能出尔反尔呢？

因为这种出尔反尔，就会导致上行下效。

我们三人同时谈到了一个点，有没有被工程人借过钱？

都有过。

而且，工程人的特点是什么？

觉得，拿了别人的钱，可以认这个账，但是不会轻易还，因为到处都是应付款，手里的钱永远都是不够用的，亲戚朋友借给自己的钱，永远是最次选项，可能一拖就是十年八年，甚至更久。

这个人，可能很好。

人品很好。

性格很好。

但是，对借钱该还这个事，他不重视。

不重视的原因有二：

一是，整个行业都如此，包括官方项目都欠着。

二是，轻重缓急里，亲戚朋友的钱是最轻的。

我骑行山东时借出去的钱，现在没影了，不仅仅没影了，直接不联系我了，貌似被我得罪了，前段时间可能喝多了酒，一直在给我弹视频，我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接了以后发现他喝多了，说，咱俩现在关系不一般，你现在在我心目中多了一个身份，你是我的债主。

同学说自己太闭塞了。

我说，你要是说自己闭塞，那我就是自闭。

她说，不是你理解的，我们日复一日的上班，其实跟上学差不多，接触的人与事都很固定，没有变化，很多人觉得家庭妇女会与世界脱节，其实上班族又何尝不是，什么人不会脱节？有高消费的，高位移的，一会在青岛，一会在北京，一会在巴黎，既能谈笑有鸿儒又能往来有白丁，这种人是立体的，永远与世界接轨的，我们是真的闭塞，我天天看你文章，就当新闻联播了，看看你们在捣鼓什么。

我说，低消费是最容易与世界脱节的行为习惯，国家鼓励低消费也是错误的，例如家里有个破车开着，何必买新车？何必买电车？你不接触电车你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发生着什么，这是冰山一小角，我每次去那些比较高大上的饭店吃饭，我就在想，这就是我想要的感觉，装修有品味，服务也热情，关键是食材安全，临沂有家餐厅做全球食材，澳洲的什么，挪威的什么。

她说，我抖音刷到过。

我说，等你回去，我请你吃。

她问，口感如何？

我说，说真心话，我觉得不如黑牛先生，主要是我对什么澳洲龙虾之类的无感，但是那种感觉很好，不需要考虑停车，有人给泊车，什么都有人给服务，就差给喂嘴里了，咱只有体验过好的，才知道什么是好的，有人拿着茅台去给民工试喝，民工普遍评价一般，下面很多人就在回复，意思是茅台只是品牌概念，本身就不好喝，但是若是反过来呢？让他们喝上几个月，再喝原来的酒？一口都喝不下去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为什么谈过大哥的女人很难爱上一般男人，就是见过高分答案，我打球遇到过一个青岛的医生，她那身材没有一点点瑕疵，就是一件艺术品，若是打上灯拍出来就是获奖作品，关键是，这样条件的女人应该很骚很轻浮才对，关键是她还不，素质也高，你说气人不？！

她问，素质高也不骚，咋让你看到的这些？

我说，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纯洁的友谊。

她说，我知道，你说过。

我说，我那天去吃临沂那家全球餐厅时，我就在想，我爹我娘，甚至更高一点的，如我姐他们，一辈子都无法想象，饭可以这么吃，环境可以这么好，服务员可以这么漂亮这么热情，还有一点，一顿饭可以花一个月的工资，关键这是很多人的常态，其实还有很多细节，例如盘子上会写着每个人的名字，这个牛逼不？

她说，你这才体验到哪到哪。

我说，我是说这个意思，就是老百姓的想象力天花板已经被困在了县城高度，再高了压根不能想，也想不到，我算经历稍微丰富的，我都觉得很逆天，这个世界立体的超出我们的想象，有些东西是绝缘的，不花钱或不在高位上是永远体会不到的，过去我很没有资格感，别人带我去大餐厅，我就觉得如坐针毡，我在县城请人吃饭，花的最多的一次也不过是1300块钱，多了我就心疼，日常我们聚会就是人均30元的标准，有时更低，有次是10个人，我去结的账，150块钱，但是我出去转一圈，去武汉，一顿饭吃几千元很正常，去无锡顾大哥请吃饭也要花接近1万块钱，我也心疼，但是相对而言，我不再那么拧巴了，适应了。

她说，你哥应该见的多。

我说，我们俩差不多吧，但是我被请过，他没被请过，他都是请别人，沂水现在天花板就是人均400块钱，一般都是拉到青岛去请。

这个世界是超出想象的立体，例如卖车小伙的前任老板，一天1万+的利润，肯定是个90后吧？前天我回家，发现邻居又买了辆大G，两口子一人两台车，一人一台大G，也是90后。

前几天我骑车，顺便看了看河边的楼盘，9000多，多数都写着售罄，我就在想，9000多都能去济南与青岛买了，为什么在这里？

说明，本地有钱人还是多。

这两天，我听了一个更炸裂的，有朋友给我提供了个线索，说我这里可以办烟证，我接着就拒绝了，我不抽烟，我也不想卖烟，朋友跟我讲，一个烟证能养活对应的房租，小卖部为什么都去办烟证，有了烟证至少不赔钱了。

朋友跟我讲了一个朋友，也卖烟也卖酒，门头离我们不远。

跟我讲，这哥们一年光做烟，1000万。

我问，1000万营业额？

答，利润。

说真的，我是不信的。

为此，骑车的时候，我专门求证了烟草系统的骑友，骑友说这个人的确数一数二的，但是光靠烟够呛，应该加上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