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旁观与成长：饭桌上的人性与社会规则

书接上回。

次日，周六，同学休班。

一大早，她就来酒店找我了，一起早餐。

她问，是我陪你转转，还是喊几个老乡一起？

我问，有美女吗？

她说，有，也是老太婆，我就算最年轻的。

我问，为什么同在体制内，有人45岁就躺平了，有人却在努力攀爬呢？

她说，取决于自己与级别的相对年龄，例如你45岁没弄上副科，那么只能躺平了，你若是45岁已经是市委书记了，那太年轻了，我昨晚跟你说的那个79年的云南大姐，马上50岁了吧？咱觉得安心躺平抱孙子就行了，但是她级别高呀，在同级别里属于最年轻的了，所以她有干劲，有未来，若是没有未来，保证，都吊儿郎当了。

我问，在这里的老乡都是干什么的？

她说，支教的最多，其次是做生意的，开矿的，搞机械的，那个刘XX你应该认识，在这边做光伏的。

我说，不认识。

她说，他弟弟跟你们一起骑车，卖手机的。

我说，知道了，在青海这个是老大吧？卖手机的是老二，老三在北大。

她说，是的。

我问，老三你也认识？

她说，认识。

我说，我不知道他家老大在这里，我只知道他家老三在北大。

她问，你有没有因为这些而高看他一眼？

我说，有呀，家里出来这么一个牛逼人物，全家都跟着沾光，之前二姐想让外甥走保送生渠道，曾经也联系过老二，让帮着牵线老三，只是后来我外甥没能过线，作罢，但是因为我二姐送了他们一些东西，后来说是我二姐，从而老二每次骑车遇到我都格外的热情，你知道我爹我娘怎么开始拍抖音的吧？就是因为我二姐给一人买了个手机，为什么买手机？就是为了建立链接，阴差阳错……

她问，你咋不给买？

我说，我觉得有个诺基亚用着就行了，老头老太要智能机干什么？我都捣鼓不明白你们能捣鼓明白吗？我还是低估了老年人，后来我娘有了智能手机后告诉我，说老太太们一起跳舞，大家总问她，你微信多少？拉你进群，我娘就装聋，因为她没有。

她说，他家兄弟三个，就老二在家，老大与老三都很牛逼，最牛逼的就是老大，赶上了光伏政策好，又布局的比较早，属于咱老乡里比较牛逼的。老三是名头大，应该也50多了吧？一直止步于副教授，与战略失误有关，年轻时没读博士，在他们那个年代无所谓，后来不行了，随便来一个都是博士。

我问，你怎么认识的？

她说，暑假一家人到塔尔寺与青海湖，喊我作陪的。

我说，我带媳妇来玩玩，你陪着吧。

她说，你若有兴趣，我就带你去找老大聊一聊，去看看光伏发电是怎么回事，怎么并网的，怎么储能的，还可以带你去看看XXX古城。

我说，算了，我社恐。

她说，古城还是不错的，有一定的西域特色，不跟内地的古城似的，除了小吃还是小吃。

我问，盈利吗？

她说，勉强吧。

我说，我对古城很了解，骑行过山东，我发现大部分区县都有古城项目，但是全山东范围内，古城能运营的很好的，也就是三两家，其余的最终都会成为城市负资产。

她说，琅琊古城很火。

我说，初期不火，是因为演出火的，整个项目也就是演出能到80分，其余项目或体验也就是50分，不及格，国内古城普遍如此，能火的都是因为偏科，国内古城的一线代表应该是平遥古城吧？平遥古城也就是《又见平遥》还算不错，其它部分体验值都很低，而且平遥古城是原本就真实存在的一个生活区，山东也有个古城运营的不错，青州古城，也是原本就有的古城，山东做的最好的是台儿庄。

她说，大基建时代的产物，有些古城是挂羊头卖狗肉，地产商拿地的噱头，古城只是配套之一，核心是卖房子，临沂的那些古城多是这个模式，在当时看来是很荒谬的事，结果事后证明，又是成功的，至少商业逻辑能跑通，开发商没烂尾，房子也卖掉了，古城也建了，最初古城没什么人气，结果因为有了演出，又意外的火了。另外一种是最失败的，要么是文旅公司来忽悠，说你们本地有个古城IP概念很好，不开发太可惜了，现在旅游这么火，要么是本地城投想搞这个项目，主动找了IP，结果政府拿钱开发了，最终没运营起来。

我说，因为卖货的缘故，我会去产地看一些项目，在参观项目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地方有了特产，当地政府总是想下场，下场的目的是想官方做个品牌出来，一搞就是大手笔，延绵数公顷的有机基地，现代化车间，咱一看，这就是咱梦想中的农业项目，就该这么搞，初心很好，但是一运营就亏损，因为摊子太大了，而且大家没有斗志，下午2点半过去考察，结果一个人也没有，3点才上班，一天就工作七八个小时，再看民营企业呢？老板一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完全不是一个生机状态，出发点很好，初心很好，做有机产品，做正规产品，政府给兜底给背书，结果市场不认可，最终这些巨额投资都成了烂尾项目，结果就是有的人需要成为替罪羊，抓了，账也平了，然后这些基地或工厂又被拍卖了。普洱茶最火的时候，普洱市搞过一个官方品牌，拿最好的区域最好的茶叶，我记得当时有个品牌叫茶马史诗，就是他们旗下的，最终也没干过当地的民营品牌，东西是真好，有机，现代化工厂，但是市场需要市场化行为，而不是行政化的。

她说，特殊时期特殊产物，以后很难了，早就开始限制城投融资了。

我说，大基建，可以由国家来主导，小项目，还是要放给市场，我们总觉得汽车产业足够内卷了，但是雷军进来后呢？你只会感叹一句，过去他们都卷了个啥？我那个VESPA车友是雷军粉丝，买了100万的小米股票，他问我如何看待小米汽车？我觉得这个价位也就是特斯拉能抗衡一下下，但是国内销量大概率也会被反超，小米的营销太牛逼了，营销的背后是产品力也OK，现在中国的制造业没有问题，不跟过去似的，买个车还没开回家，已经坏了，现在的车子都很难开坏了，就如同今天买部什么手机也很难用坏是一个道理，2004年，我朋友买了辆吉利小轿车，最便宜的那种，开着去莒南接亲，给当录像车，新娘家在山里，半路上车子就高温了，开了锅，抛锚了。若是今天？你就是买个五菱MINI也能轻松跑到西藏……

她说，你肯定还会选特斯拉。

我说，是的，主要是省心，我这次出来跑了几千公里，90%都是特斯拉自己开的，一路上都没耽误我工作，刷抖音，回信息，我觉得比人开的还丝滑，至少在智能驾驶领域，独一档的存在，买车还是要买有底蕴的品牌，上次我跟特斯拉的小姐姐这么讲，她回了我一句，其实特斯拉也没什么底蕴，不到二十年的发展史。

她问，你喜欢雷军吗？

我说，喜欢，但是这与我选特斯拉不矛盾，因为对于我们这些玩车的人而言，车子有一点点细微的差别就能感受的到，就如同两个音响，咱普通人感觉差别不大，但是实际上只是高音或低音处理的更好一些，价格就差几倍，我们就属于能区分出丝毫驾驶感受差别的选手，那肯定是特斯拉，小米汽车可能已经造到90分了，但是特斯拉是95分，这5分对大部分人是没用的，感受不到的，但是我们能感受到，是那种控制的艺术，雷军的那个铁粉，我的VESPA车友，他那天借我的特斯拉出去开了一圈，他说我原本是打算买小米的，体验了一下，感觉差别的确很大。他已经试驾过N次小米了，身边朋友也有，之前也试驾过毛豆Y与毛豆3，这是第一次试驾毛豆3P，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是控制的艺术，毛豆3P是全球评选出来的全世界最好开的车型的TOP5，与宝马M以及奔驰AMG是一个级别的。

她说，要是雷军去做日照绿茶，肯定也是巅峰式的。

我说，日照绿茶这个品类太小了，他不会看的上，当然，若是他愿意做，绝对会把日照绿茶做成国际级的，全球有三大海岸茶，日本的，韩国的，日照的，目前做的最差的就是日照的，连省都没走出去，而日本与韩国已经打向国际了，日照绿茶缺一个真正的企业家，如雷军一般的，雷军做事是怎么做？疯狂的调研，疯狂的挖人，疯狂的测试，就如同VESPA车友对他的评价一般，热爱是所有的理由和答案，雷军做每件事，你能看见他是真的实打实在干，而不是虚飘吹牛逼。他若是做日照绿茶，首先肯定是做市场调研，把日照绿茶所有品牌拿过来喝一遍，然后拜访日照所有做茶的企业以及相关行业人员，研究日照绿茶的优点以及短板，再然后是拿地，直接是一个乡镇的规模，附近的农户整体搬迁，不允许混种，现在日照绿茶多是混种模式，这边是绿茶，旁边是玉米或花生，绿茶可能不打药，但是旁边的庄稼地要打呀？再然后是现代化工厂以及现代化理念的营销模式，现在日照官方也搞了一些类似的操作，现代化基地+现代化工厂，但是缺少最核心的一环，卖出去的能力，日照绿茶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走不出去，根源就一个，没有现代化的种植基地，完全是庄稼模式，这在全国茶叶产区里是很少见的，你想到日照看到如杭州梅家坞那种成片的茶山？没有！什么时候这个问题能解决？来了个省委书记，很喜欢喝日照绿茶，然后问哪个乡镇或哪个产区算是核心产区，好了，就划这么一个圈，直接旧村改造，整个片区除了茶叶什么都不能种植，无人机一拍，郁郁葱葱，咱去杭州玩耍，推开梅家坞民宿的窗户，就一个感觉，这里的茶叶就该买，太好了，日照绿茶为什么是混种模式？说明老百姓种绿茶不赚钱，跟玉米差不多，否则咋可能邻居种玉米呢？早上我去看鲜叶交易市场，两口子采了一早上卖29块钱，老头想卖35，收茶叶的不要，而且给钱很讲究，你必须先给1块钱他才给你30块，否则他不给，怕给了你，你不给找零了。

她说，在山东，日照绿茶还是可以的。

我说，主要靠各企事业单位防暑降温茶集采，若是这个业务砍掉，纯粹的散户消费，市场并不大，一到这个季节，各地茶叶店忙的团团转，忙着投标，日照绿茶若是哪天能出来一个品牌，一定不是政府运营出来的，也不是市场炒作起来的，而是靠种植起家的，茶叶表面竞争是营销，本质是种植，也有一些有情怀的人，例如退休的行长去搞有机茶园，但是规模太小，两三百亩，成不了规模，成不了规模以后就有了另外一个短板，非现代化加工车间，类似古法红糖了，大黄牙的爷爷亲手炒的，刚开始流行古法红糖时，淘宝网店上配图全是爷爷亲手炒的，爷爷要么一口大黄牙，要么压根没牙了，关键是，女人还迷信这些。

她说，我觉得还是要做一些纯市场的东西。

我说，是的，天上不会掉馅饼的，掉馅饼不会砸咱头上的，关键是会被秋后算账，我哥出事回来后，他在家憋了N久，突然有一天说要跟我认真的谈一谈，说从小到大没认真聊过天，光忙着训斥我了，于是我们俩很认真的聊了半晚上，我给他的建议就是远离一切非市场业务，咱宁愿不赚，也不给自己埋雷，安心做钻探不好吗？咱有核心竞争力，有些活除了咱别人干不了，谁也不用求，搞什么房地产？揽什么清淤？这些给咱咱也不干，包括你们给介绍的甘南的业务，我都不想让他干，我怕给你惹麻烦。

她说，那不会，绝对清爽。

我问，一分钱没拿？

她说，拿了是小狗。

我说，我哥会给的。

她说，我不要，举手之劳。

我说，凭我们的本事，干什么都能赚到钱，何必去铤而走险呢？咱一定要离那些人远一点，你看县城里最近20年企业家变迁，所有人出事都是同一个原因，跟他们走的太近了，很多时候，为什么盲目的扩张，其实并不是企业家本身的想法，是有人催着你搞，或者给你兜底，结果真出事了，他兜不住了，只能牺牲你，反过来讲，地产巨头们未必不是类似的情况。

她说，你开会所那几年，听到了太多，看到了太多。

我说，是的，牛哥说的对，有些人初心是好的，例如制定政策的人，就怕他幕后的军师使坏，例如最近出台的新楼房标准，这就是猎杀了所有的二手房，3米1与2米7的层高完全是不同的感觉，这就是两个产品，以后谁还买过去的二手房？开挖掘机的表弟为什么对我死心塌地，因为我对他是真的好，当时有个项目，吊高架桥的桥板，吊机要求是100吨还是200吨，反正他的不符合要求，差20%左右，但是工程方愿意成就他，觉得都是好朋友，意思是差点也不要紧，两台一起作业，正好我是旁听者，因为那顿饭我作为会所老板也过去敬酒，本身又是亲戚，散席后我跟表弟讲，绝对不能做，因为超出了安全系数，我作为表哥是非常严厉的阻止了他，让他发誓不做我才放过，结果就出事了，现在抖音上还能搜到，设计是有盈余的，表弟的吊机大概率也不会出问题，但是那天正好刮风，楼板一倾斜接着就成了帆船，把两台吊机都拽倒了，桥板掉了还是小事，关键是出了伤情，那个吊机的老板房子都被查封了。

她问，现在县城会所生意如何？

我说，做的大的，基本都是茶叶的二楼，现在都在卖盒饭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些人本身是做工程的，资金链很紧张，外债很多，从而传言也多，有任何风吹草动，大家都会停止充值甚至去密集消费，怕跑路。我觉得作家最适合干会所，干茶馆都差点事，因为喝茶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的，喝酒后才是真实的，山东大部分业务都是酒场上达成的，例如说要成立一家小型的投资公司，迫切到什么程度？现场统计股份，你拿多少，他拿多少，次日接着注册公司，这些我都旁观过，还有运作身份的，我以前没发现县城有这么多漂亮的少妇，25岁到35岁之间的，球馆很少遇到，健身房很少遇到，但是酒桌上能遇到，而且她们彼此之间是朋友，有卖衣服的，有卖酒的，结果？现在多是政协委员了，有意思不？！尤其是开会的那些日子，我一刷抖音，我靠，这不是之前在我那边吃饭的那个吗？你知道她们怎么卖酒不？也是现场卖，现场收钱，次日给送，我印象很深的是有个卖酱酒的，现场每个人买了10箱，那时我还是比较豪爽的，大家都要了，那我也要点，说是跟茅台同一个流水线出来的，口感的确也不错，一瓶只需要600块钱，我要了2万块钱的，但是送的时候，给我送了5万块钱的，意思是喝完再给钱，牛逼不？！

她问，最终呢？

我说，我觉得自己被当傻逼了，让我坚决给退了，2万的留下了，3万的退了，有意思的是，这2万块钱的酒我自己一瓶也没喝，又拿给了他们这群人喝了，他们过来吃饭，偶尔让我送个菜，送什么菜，我直接送两瓶酒就是了，然后他们就会有人充值，我真的特别适合干会所，那时外地读者来吃饭，顺手都充个五千元，这都是咱的利润了，后来清账的时候，找人家，人家都不要，没办法我们就折算成书或酒给发过去了，搞充值这个事，同行没有一个能干过我的，他们起充可能是1000元，我是5000元，而且没有赠送，多少就是多少，不打折不优惠，你别看我不会做饭，但是我会管理，会吃，我们做的菜真的是肯德基标准，谁去后厨逛一圈都觉得牛逼，关键不是表演，这就是日常要求，只是后来我哥出事了，有人来调查，我怕牵扯到太多人，停了，你去吃过你有发言权，大家开会所都是学大城市，搞什么摆盘，什么佛跳墙，我们不是，我们是大厨师炒小菜，就是西红柿炒鸡蛋，猪肉炖白菜，但是会颠覆你对这个菜的认识，我草，这东西可以这么好吃？我为什么说我很理解雷军，因为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到哪都点西红柿炒蛋以及空心菜，我吃过全国的西红柿炒蛋，真正能把这个菜炒好的，没有几个，能炒好的多是大饭店，五星级的，我吃过最好吃的西红柿炒蛋是枣庄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是我去郑州开我那辆限量版的尼桑皮卡，我朝郑州走，他们朝这边送，约在了枣庄接头。我吃过最好吃的猪肉炖白菜是XX局长过生日，他在有机庄园里搞的家宴，我当时没资格上桌，被安排在了厨房，两个馒头，一碗菜，猪是自己养的自己杀的，菜是自己种的，虽然很受侮辱，但是真好吃，念念不忘。

她说，有20年了吧？

我说，2007年的事，地产商老大在咱眼里够牛逼了吧，首富级的，他能被邀请上桌很荣耀，在现场没吐，出来快进城了，抱着树吐的嗷嗷的，一边吐一边哭，正好我路过，跟他的司机陪着他，给打了120顺便给家里人打了电话，这么牛逼的人竟然不如一条狗，这个场面太深刻了，他连吐都不敢在人家里吐，提前离场的原因是想吐了，找了个理由，他平时酒量也可以，为什么喝多了？因为老头老太后来去了，大家要纷纷单独表示，一表示表示多了，我没喝酒，当然也没资格喝，但是我旁观了所有，带我去的朋友也算很牛逼了，平时滴酒不沾，看到老头老太去了，也喝了两杯，小脸通红，你说什么PUA能比喝酒更牛逼？所以，你看我请客，包括我敬酒，我从来没强迫过任何人，相反，我都是同一句话，大家随意，想喝就喝，不想喝就算，以快乐为主，就是因为我看过这些场面，当时人民大学有个读者来找我，他为了表示尊重，频繁敬酒，结果去厕所很长时间没出来，我去厕所一看，吐了一地，还遇到一个，东北的读者，当兵的，也是频繁的敬酒，那次我们喝的还是茅台，他自己喝了一瓶，我们觉得东北人天生酒量大，结果去厕所一看，整个人是休克状态，接着拉到医院抢救，打了2针6000多块钱，活了，还遇到过来采访我的女记者，我去结账时，回来发现她已经躺在桌子底下了，长头发，吐的到处都是，关键是她还打了几个滚，送到医院抢救，病床又被吐了一遍，我们是午饭喝的，下午她突然清醒了，次日早上我去找她，前一晚上退房走了，她接受不了自己以这个状态见过我。

她说，记得你都写过。

我说，日常在会所里喝多的很少，因为多是好酒，大家都不舍得多喝，我自己卖百年之旅，但是我自己从来没舍得喝过一瓶，当时一瓶百年之旅是200多块钱，我请一个地产商喝了一瓶，他只喝了一杯，说不舍得，所以贵的东西大家自然会控制酒量，我就没见过谁舍得吹瓶百年之旅，日常大家喝啤酒怎么不要三五瓶，喝百年之旅的局一般就是人均一瓶。那时我攒了多少茅台酒瓶子，全砸了，同事说拿去卖钱，我都不同意，看这些酒瓶子也很有意思，若是发现一瓶假酒，你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拿的，人品这个东西真是点点滴滴积累的，我觉得若有机会窥探到这些算是人生成长的捷径，因为这是一个时代运转的真正的规则，很多事是怎么促成的？就是这么促成的，很多局是怎么做的？就是这么做的。旁观久了你就知道了，很多东西都是可以左右的，例如有年轻人遭遇了仙人跳，可以说是仙人跳也可以说是强奸，这就看定性问题了，仙人跳就是受害人，强奸就是加害人，旁观的越多，越觉得人应该既富有又屌丝，富有的是财富值，屌丝是朋友圈子，不主动走进漩涡中心，永远做个边缘人，漩涡中心的每个人看似都是主角，都能游刃有余，其实随时都会被带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