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钱、投资与人生周期：财富观与时代变迁

书接上回。

晚十点多，我们要回去了。

同学回去太晚，不合适。

怕舆论。

她开车，先送我回酒店。

路上我问她跟嘻哈是什么关系？感觉很亲密。

她说，经常见面，但无业务往来，说了你都未必信，今天算是我第一次单独跟他相处，一般我都是跟着其他老乡去他家，今天因为我实在想不起带你去哪吃饭了，就想到了他，一问，他很爽快，他原本今晚在大通要请人吃饭的，特意赶回来的，我以前也给他安利过你的文章。

我说，我以为是情人关系。

她说，那离谱了，到咱这个年龄，安全大于一切，尤其是咱只身在这边搞工作，任何风吹草动传回去都会被改编成N个版本，甚至传言在这边跟大老板生了孩子。

我问，有没有人回不去的？

她说，我们这种不会，有些在具体地方上挂职的，有可能。

我说，2013年，我们去日喀则，当时我们有个队友是青岛电视台的，他们有老领导在那边挂职，成了谷子地。

她说，是因为杜出事吧？

我说，具体不清楚，我们队友特意买了一些东西去看望老领导，反正一言难尽。

她说，今晚这哥们，虽然对咱客客气气，但是他内心深处是瞧不上咱的，因为他日常玩耍的全是大牛系列，老家空降过来那么多人，肯定有大牛系列吧？但是大牛在这里就跟上学一样，叫山山不灵，这个时候谁若是能把老家那边的感觉给复制出来，谁就会获得对应的资源，老家来亲戚要看看青海湖，没有公车，没有费用安排食宿，那么谁来出面解决这些？你别看他嘻嘻哈哈的，跟个二流子似的，其实滴水不漏，非常牛逼。

我说，能感觉的到，有智慧。

她说，他骨子里是很纯粹的，这一点是大家喜欢他的点，工程人普遍腹黑，关键时刻谁都咬，他不会。

我说，但是，打牌之类的你要少参与。

她说，基本不，这不是你来了嘛，陪着打打，其实斗地主、掼蛋我都打的不好，缺人了也能凑个手，但是关键时刻，咱不行，不动脑子，我这脑子就是猪脑子。

我说，前几天，我媳妇说去邻居家打牌了，我就很警惕，因为邻居喊她过去是打钱的，阿俊姐跟我讲过，我们都是自制力差的人，一定要提防自己陷入这些成瘾类的游戏，人生有很多的不归路，如赌博，如吸毒，之前写云南游记时我写过一个点，有些法制报的记者去采访吸毒人员，第二年记者就吸上了，整个毒品产业链上的所有人都是高危人员，包括执法人员，这东西就是魔戒，你接触就容易被吸噬，当时戒毒所的管教跟我们讲，关押的这些人，即便出去了，三年要么回来，要么失联，失联要么失踪了，要么死亡了。

她说，这个你放心，今天这个大环境下，人是360度透明的，你的电话，你的信息，你的银行流水，没有任何隐私可言，所以一般话不会随意讲，一般人不会随意见，一般钱不会随意拿，对每个人都充满着天然的敬畏心，尤其是身边人，因为身边人又是竞争上位的潜在对手，要提拔个副主任，不是你就是他，现在我们每个人都是余则成，既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又要合理的追求上进。

我说，我没旁观过你的工作，主要是你有什么事也不会轻易跟我讲，可能喜欢自我消化吧，也不对，应该是我段位太低，你觉得不值得倾诉，你肯定有倾诉的对象，可能是某个大牛，我大学同学在XX局工作，她有什么困扰会跟我谈一谈，有很多事，我觉得都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尤其是背后捅刀这种事，甚至杯子里被人尿过尿。

她说，被身边人举报、穿小鞋，这都是最小的事，因为这是阴的，不会伤筋动骨，真正牛逼的是阳谋，让你去分管某个领域，实际这个领域马上就爆雷了，需要找个替死鬼，好了，就你了。

我问，若是不求上进呢？

她说，那可以，对谁都是笑呵呵的，没事就买点水果给大家分分，干什么都吊儿郎当的，卡点上下班，不求先进，只求不开除，这种人在过去是单位里最唾弃的，因为他没责任心，整天就是混日子，后来呢？这些人又是最牛逼的，因为突然倒查多少年，谁干事谁担责，有人数过一圈，同期进单位的，现在剩下的全是这些，既安全又牛逼，牛逼的原因是他们当年会做人，先人一步提拔了，待遇也高，早早又占了个闲职。

我说，我旁观过办公室主任这个角色，我觉得是真牛逼。

她说，那当然，上面的指令分两三股，听谁的？下面的意见又有两三股，真正的高手是情绪傻子，什么情绪到了他这里都被吸收了，他会吸星大法，对谁都很客气，又完美的把这些错综复杂的力量揉合到一起，推进事情的进展，有些副局长或局长临退休了，想进大班子去当个办公室主任，他觉得自己也挺牛逼的，结果一干办公室主任，马上鸡飞狗跳，因为他消化不了情绪，反而会传话，你说的这个事，那个XX不同意，怎么弄？成了拱火角色。

我说，我这样的人，我觉得去上班，活不过三集，我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又口无遮拦，喜形于色，也不会跪舔。

她说，那可未必，你有另外一种独特的气质，大概率会让你脱颖而出，你对下面的人是有爱的，对员工，对读者，若是当了一方父母官，有概率也是爱当地老百姓的，爱老百姓最直接的表现是什么？发展经济，没有其它。有些县城或地市，过去一个用不了几年高升了，再过去一个又如此高升了，这对当地不是什么好事，有人喜欢干实事，就抓招商，不考虑其它，有人呢？则喜欢干事，干个能被宣传的事，很多人都是用这种方式跳跃的，对当地老百姓而言，摊上就等于摊上了烂摊子，几年后，他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了一个个烂摊子，关键是这些摊子与经济发展无关。

我说，但是，搞招商的，往往也是被骂的最狠的。

她说，老百姓能看懂逻辑的没几个，要问地方企业家，他们才是门清的，经济发展好了，什么问题都自然迎刃而解了，什么道路问题，交通问题，卫生问题，民俗问题……

我说，等你回去改变。

她说，咱不行，咱没干过一把手，没干过一把手的人，级别再高也不行，让省厅一个副厅长去下面乡镇干一把手，他未必能干的了，驾驭群体绝对是门艺术。

我说，这个事需要问我。

她说，对。

我说，我以前没觉得当个村干部有什么难的，我在农村生活那五年，旁观了太多太多，我觉得，能干的了村支书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既有菩萨心肠又有雷霆手段，下去干管理区书记的，有些是大学生，总是谈爱，谈感化，结果大家既骗他又欺负他，关键是工作开展不下去，那些老管理区书记怎么当？你虎是吧？他更虎，有些村支书是很有名的，产业大，家业大，貌似还在道上小有名气，管理区书记在讲话，他在下面喝水，过去直接把杯子给摔了个稀烂，一个P都不敢放，散会后还弱弱的问，X书记，能请您吃个饭不？我佩服的人没几个，您算一个。

她说，说的仿佛你在现场一般。

我说，我妹夫跟我讲的，我妹夫在现场，而且这两个人我都认识，我还求证过。

她说，你一大遗憾是没当上。

我说，我一直都觉得，是我不想，我想的话，百分百，因为我从小就是孩子王，我在农村生活那几年，正好是我们这一代人做管理的时候，他们那几个都是从小就跟着我的，我是我们那一个年龄段以及小我们年龄段的王，前段时间一起吃饭，我爹还跟我儿子讲，你爸从小就有很多很多的粉丝……

她说，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我说，我爹极力反对，说我回农村生活他虽然艰难的接受了这个现实，但是他不允许我在农村包地，也不允许我在农村当村官，后来我跟我哥极力运作我妹夫当村主任，挨家挨户拉票，我旁观了整个过程，我觉得的确如我爹所说，错综复杂，有人印了我妹妹的大字报，家里柴火垛还让人给点了火，投票的那天两家还动了镰刀，好在没砍上，我当时的想法是带着全村人一起做电商，看到这些后，我觉得不值得，我还是举家进城吧，于是带着一家人进城了，我现在回头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婚后竟然在那里生活了五年。

她说，我倒是很喜欢你那几年的状态。

我说，少来了，我现在深刻的感受到了一点，他人即地狱，我们要跟本来就很好的人打交道，但是本来就很好的人很少来自农村，我们需要不断的攀升才能遇到这些本来就很好的人，至少他们不会伤害你，包括咱骨子里也有很多劣根性，咱与他们真的至少差了一代人，那天我去我爹家，我爹骑电动车撞了一个大姨，那个大姨的儿子来了，嗷嗷的，我爹事后说，他都想好了跟人家同归于尽，我就在想，你看，我们血液里流淌的都是一些啥呀？！

她说，这些不能反思，一反思会怀疑人生。

我说，健身房老板娘跟我关系很好，有时会到我那边吃饭，从而会聊很多八卦，健身房的监控过去谁都可以调，例如忘了外套找找去哪了，后来就不让调取了，可以帮着看，但是不能你来看，必须是健身房来看，因为很容易传出去，例如有人是高中老师，为人师表，但是他拿了别人的东西装自己包里了，这种只能由健身房给打电话问是不是装错了？帮着要回来，还不能传出去，她讲过两个拿别人东西的当事人，都超出了我对这俩人的认识，其实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又觉得能理解了，例如电力施工走我们家的地，人家的大扳手遗留在我们家地里了，让我爹就给顺回家了，当然，最有可能的是，也许人家并没有遗留，而是让我爹给提前拿走了，类似的事我观察过很多，例如我妹妹带着我娘去逛超市，会把肉换标签，20元的肉换上10块钱的，然后带出来，这没几年的事，我知道了以后很是生气，要求回去赔偿，怎么理解呢？你看我姐姐妹妹以及哥哥，现在都算高大上，其实若是健身房里拿别人东西的主人公是他们，我一点都不意外，我们骨子里有这些。

她说，没那么悲观。

我说，我算进化的最好的，因为我时刻在进化，同时呢？我遭遇的监督也多一些，自我反思也多，但是我觉得真遇到了一些特殊情况，我底层里的劣根性可能也就出来了，也会露出獠牙，这就是我反复跟闺女讲的，不要找穷人家的孩子，因为他从小没有被爱过，物质匮乏也会导致他内心深处是扭曲的，你看咱跟大BOSS家一起吃饭，他们家的娃背了一首唐诗，大家现场都在鼓掌，他们家的孩子从小接受的全是赞美，而我们成长之路呢？全是犬子犬子，要么训斥，要么否定。通过咱自己就能知道，不如咱的，看问题全是负面的，即便是给别人评论，也是冷嘲热讽，找存在感，而比咱强的呢？如沐春风，即便是给别人评论，也是温暖有加。

她说，这点，的确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读大学。

我说，我也是，咱的小学、初中、高中其实都是丛林法则，人与人之间没有温度，甚至动不动就是谁打了谁，彼此之间也没有笑脸，也没有温柔，一进大学，突然发现，谁都很热情，而且也没人打架了，这个世界竟然可以这样？闺女分宿舍的时候，我跟同学讲，上下铺无所谓，甚至我建议选上铺，爬上爬下本身也锻炼身体，但是，有个细节需要注意一下，尽量的不要选农村同学一个宿舍，咱是农村出来的，咱深刻明白这些，这一点是我特意叮嘱的，后来给安排了下铺，同宿舍的也是特意给挑选的，一个青岛的，一个烟台的，一个济南本地的，去年跟她一个同学的妈妈闲聊，那个妈妈是个人民医生，她嫌自己的儿子没有主见，什么都照顾别人的想法，别人借钱也给，最后感叹了一句，有些农村来的学生，真不行。

她说，这些话，就咱私下聊聊就好。

我说，我又不是傻子，农村孩子特擅长内斗，尤其是宿舍里，咱拼命的努力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离开农村吗？咱要承认这些，承认咱有劣根性以及努力去改变，我哥以前天天嘲笑我们这些大学生，说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不照样跟着他干活吗？你看他现在还说吗？娃没考好，他拿皮带抽，他比谁都明白这些道理，老大原先跟我们家一个学校，比我们家的高一级，我说有个照应挺好的，结果初二不动声响的转学了，原因是不够严格，没有晚自习，转到最卷的试验中学了。

她说，他是自卑产生了攻击性。

我说，为什么我总是提这些，提这些给人的感觉是找死，你自己不是农民吗？你父母不是农民吗？你儿子不是农民吗？都是。但是，我还是要提，尤其是跟孩子，因为这样可以反复给孩子洗脑，孩子可以一票否决，她不会去选一个农村孩子当男朋友，上次那个小男孩拍了闺女的视频，我去喊出来，我先问了问家庭情况，我的直觉是出不了大问题，小男孩只是好奇，或者说年轻人的情趣，若是农村孩子，他真的能给发到网站上，你去网上看看类似的社死有多少呀？可能是关键词匹配的缘故，光给我推荐的曲阜师范大学的就不知道有多少，有老师，有学生，谁发上去的？就是男朋友。之前，我们有个同事，找了一个刚从里面毕业的男人，问过我，我的意思是谨慎，谨慎的原因是，我天天跳绳看《天网》，那些杀女朋友的案子，有个共性，就是多是有前科的人，最近三亚那个把女朋友掐死了放床底了，那个也是个前科人员，这些人有暴力倾向，情绪不稳定，容易炸，能打别人的男人就能打媳妇，这个道理很多女人都不理解，总觉得他能打别人就能保护自己，你想多了，他打人是惯性。

她问，你有没有觉得孩子比我们善良？

我说，善良、有爱，就是他们身上有了我们身边那些富二代身上才有的性格，当然也缺少了我们这种野性、上进心，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们身上还是有很多丛林法则的东西，他们身上暂时没有，为什么欧美人给人的感觉那么温暖？其实是一个道理。为什么我说我不赞同你们给孩子铺路的方式，就是因为我旁观过大学同学的工作，我觉得这种人玩人的游戏太卷了，我不希望孩子去搞这些，高度内耗，而且内心会扭曲，每个人表面都笑嘻嘻的，其实全是手握白刃。

她说，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我问，你说有这种情况吧？

她说，的确有。

我说，我们就安安稳稳当个自由人，自己做点小生意就挺好，愿意当个网红就当个网红，不愿意就开个小店，但是我也希望他在上海开个小店，而不是在县城，咱上学的时候，经常看到赶集的摊贩打起来，其实我们日常开店也是小心翼翼的，邻居有冰箱卖雪糕我就不能放，左邻右舍都要哄着，周围小区的人晚上会在咱门口停车，你不让停吧，他就当场怼你，说这是公共停车位，咱若是用皮卡给堵上呢？可能玻璃就让人给砸了，哪怕他就堵在门口了，咱也不能说什么，有时我跟他们讲，一会来货车卸货，能否停别的位置？男的一般都好说话，有些女的直接噎你，有个两口子没有车位，天天停我们门口，有次让我撵了一次，后来发现这两口子发坏，收拾了一下车里的垃圾，然后扔我们门口了，让我从监控上看到了，这些还没啥，关键是我在朋友的婚礼上遇到了他们两口子，你说尴尬不？为什么我说我一直盼着去写字楼办公，至少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动不动就是拿12345吓唬你，有天我在打球，前后也就是10分钟的时间没看手机，20多个未接来电，本地的，我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有来检查的，我给回过去就不接了，两天后又给我打电话，上门检查的，一系列整改意见。所以，我都很佩服抖音上的那些本地网红，竟然敢那么嚣张的蹦跶，我在本地一直都是使劲夹着尾巴，安安心心当个小瘪三。

她说，那天在陇西，跟你哥聊起你，我说你这几年变化非常大，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做了定投，整个人性格磨练的很好了。

我说，与定投有关，但是与磨练无关，因为我做了定投攒住了钱，若是不做定投，这些钱我也攒不住，过去赚钱相对容易，尤其是朝气蓬勃的年代，应该说2020年以前都很好，攒住了钱就等于衣食无忧了，我现在做定投一年能有百多万的被动收益，当然我规划的每年被动收益30万，足够吃喝玩乐了，衣食无忧了，只是年年都超预期，我哥跟我正好相反，他收入高，但是他乱投入，进入了自己不擅长的赛道，一地鸡毛，人还出了事，一屁股债，我觉得人生发展就靠康波，成王败寇，在上升期，给人创造的机会是空前的，当然，在下降期给人带来的摧毁也是绝后的，我现在感觉就进入了下降期，我们这些朋友聚在一起聊到投资，最大额度就是10万元，超过10万元以上的业务不折腾，能把财富守住已经是人生赢家了，不是我这么想，是大家都这么想，若是去折腾大的呢？百分百亏损，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创业时代。

她说，攒钱是非常重要的。

我说，普通人，尤其是上班族，我认为应该先攒到100万，100万是什么概念？存银行一年3万元，一个家庭的基本生活费够了。创业者，我觉得应该先攒到1000万，在攒到这个目标之前，低欲望消费，车呀、表呀都要谨慎，你朋友开个100万的车很多人崇拜，但是你有1000万现金呢？你想一下就把他秒了，因为你需要随时可以去开一辆回来，甚至买两辆都可以，然后你就会觉得不过如此，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没有什么比存款给人带来的自信与安全感更强，我那个小师妹，她要买小鹏电动车，我跟她讲不要买，你一年工资才五六万，但是这么一个车一年就亏掉五六万，你骑个电动车上班怎么了？攒钱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它能给你带来很多机会。

她说，大部分人都上车地产了。

我说，是的，其实也是康波理论，上升期，上车就是财富增长，下降期，在车上就是财富贬值，这些东西也就适合私下里谈谈，你跟人家谈要攒钱，人家第一反应是，日常消费都不够，怎么攒？！其实只要攒都能攒不少，我们村里普遍有20万以上存款，上次我写过，很多人认为不可能，其实20万算少的，50万以上的很多很多，大家以为人家是做生意攒的，其实就是打工攒的，例如出去打工这些，一年六七万是纯的，管吃管住管机票，媳妇再在乡镇工厂打点工，家里还有着地，一年存个七八万是很正常的，我爹都有百十万的存款，我那个开挖掘机的表哥的爹，他有40多万的存款。

她说，是很多人不了解山东人。

我说，是，我爹我娘现在一年花不了1000块钱，退休金全存起来，菜都买最便宜的，过去大家不攒钱还有个原因，就是我媳妇他们上的课，说钱越来越贬值，要多贷款，拿未来的钱做当下的投资。

此一时彼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