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体系的进化:从基层治理到法治建设
书接上回。
同学,高升。
我安排自己人去给送了本书。
书留下了。
书里的内容,退回了。
现场,就退回了。
不是不相信自己人,而是他觉得过分了。
我们是真交情。
不搞这些。
我打电话解释了一下。
他说,你要说的,我都懂。
好吧。
我要说什么?
A,我是绝对值得信任的,烧红的烙铁摁胸膛上,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B,没有任何其它意思,单纯的感恩+祝贺。
这里面,有个很重要的原因。
我哥出事时。
他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军师。
因为,他是从业者。
他告诉我,过去努力的方向是错的。
过去,我们努力的方向是什么?
是无罪。
人都抓了这么久了,该认的不该认的都认了,咋可能无罪呢?
努力方向就错了。
应该反过来努力,态度良好,积极配合,争取宽大处理。
这才,柳暗花明又一村。
昨天,他突然问我,你爬的鲁东南第一海拔叫什么山?
我说,马耳山,你什么时候爬?
他说,我只是问问。
我说,我陪你。
他说,你太忙。
我说,我没事。
昨晚,给我发了行程单,跟我讲,保密,因为上面都带着水印,现在管的非常严格……
我说,放心。
满打满算,也就是三个小时。
11点到14点。
他可以把午饭时间给我。
马耳山,虽然是鲁东南第一海拔,但是并不高,因为开车就能到半山腰。
但是,我也没计划带他爬上去。
一上一下,少不了三小时。
我计划,带他过去溜达一圈,爬爬旁边一个大石头,站在大石头上看看马耳山的造型就可以了,这个大石头比马耳山漂亮多了,很多影视剧就在这个大石头上拍摄的,虽然我喊它叫大石头,其实是一座小山丘。
兵分两路。
一路,我10点半去接他。
一路,我安排前妻找饭店。
我前妻现在嫁在五莲,虽然是前妻,但是依然归我所管,我的话依然是圣旨,不管你今天有什么事,这个事的优先级就是第一。
10点40,同学给我发信息,在哪?
我说,门口。
他说,我去找你。
上车。
他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早到了。
我问,你咋知道的?
他说,你做事的风格。
我说,之前,我给作家当司机,没有作家不喜欢,例如约定12点,我一定是12点整发信息:已到楼下。不是守时的问题,而是一切恰到好处,车内温度,停车角度,后备箱的开启还是闭合,绝对不会给人手忙脚乱的感觉,而且我会帮每个人系上安全带。
他问,马耳山远不远?
我说,一切听我安排,下午2点前,我准时送你过来。
他说,行,但是,别太耽误你。
我说,我就是个无业游民,时间自由。
我们出发去马耳山。
先聊了一下我哥的事,基本尘埃落定了,他感叹了一句,这个事不完全是行贿受贿的事,这些都是引子。
我说,不完全是一个法律问题。
他说,也可以这么讲,虽然我们总是说,行贿与受贿同罪,但是一般都会对行贿者网开一面,类似的摁着不放的情况很少,除非是为了定向爆破谁。
我说,都过去了。
他说,是的,再去纠结也是自我折磨。
我问,你的职业生涯里,哪一段最有意思?
他说,干执行的时候,我小的时候在爷爷奶奶家待过好几年,我一直自认为很懂农村和农民,可是,干了两年执行,我发现,我对农村人压根不了解。
我问,泼皮?
他说,原始的东西多一些吧,例如女人出轨了,男人会押着游街,脱的光光的,后来派出所的去了,不让这么搞了,又开始打女人,那女的肯定不跟了,结果呢?男的全家又去求这个女的回来,这个女的死活不回来,男的就成光棍了,然后又去镇上闹,要求镇上帮着把媳妇弄回来,否则就喝药。记得,有次执行,被执行人叫王某,去了以后跟他核对身份,你是叫王某不?照片上是你不?他拿着照片反问我们,你看看这是我吗?!
我说,我四姨夫,城里人,一直想去农村买个小院养老,前两年给儿子装房子,他找了老家几个亲戚帮着干活,房子没装完,撕逼了,关键是把农村梦彻底撕没了,再也不想去农村生活了。
他说,离婚案才有意思呢,根本不让律师讲,两口子吧啦吧啦开始了,农村骂街的话全出来了,各类隐私,女的骂男的,你全家都不正经,你爹也乱搞,你爷爷乱搞,还有鼻子有眼的,然后男的就骂,我草你姐草你娘草你奶奶……
我问,他们喊法官喊什么?
他说,喊什么的都有,喊领导的,喊大人的,喊包青天的,还有喊判官的,有同事还遇到被喊法师的。
我说,山东人,一般统称公务员为领导。
他说,是的。
我说,我好朋友的闺蜜,考到法院了,最初是到乡镇上的流动法庭,她跟我讲,她非常喜欢流动法庭,因为是她觉得自己最学有所用的时候,绝对公平,绝对公正,绝对的有条有理。
他说,是的,因为人为干预是最少的,就是过去的县太爷断案,严格按照证据链来,谁的错就是谁的错,该怎么判就是怎么判。
我说,农村人的案子,是鸡毛蒜皮,是争口气,再往上的案子,就不是争口气的问题了。
他说,归根结底,就是两样东西,钱怎么分,权怎么分,例如继承权、抚养权。案子一旦大了,很多时候,受到的左右力量也大,例如地方龙头企业申请破产,能不能立这个案?能不能走程序?这是要进行综合评估的,要评估社会影响,要评估银行风险,要评估群体安置,还要评估是真经营不下去了还是撤退掩护?
我说,企业大了,也会反过来绑架当地政府。
他说,绝对的,甚至可以左右人事调整,毕竟他是纳税大户,他真跑了咋办?要哄着,要配合,现在完全反过来了,一切要为营商环境保驾护航,有企业反映玻璃总被人用弹弓打碎,这种事听起来很小吧?老大亲自批示,马上抓人,好不容易招商引资来的,你打人家玻璃?!不仅仅要抓人,还要写到新闻里,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姿态!
我说,我上一次旁听,还是赵老师写的《白老虎》,我们去听这个案子的终审判决,当时辩护律师搞了个行为艺术,戴着摩托车全盔,他要求排除非法证据,因为他的当事人讲,夏天的时候,工作人员给他戴上这个头盔使他喘不过气,并且他让看押他的辅警帮他拍下了照片……但是当庭法官并没有支持这个,我的问题是,你们对这些非法证据,是否是一种默认的态度?
他说,绝对不是,相反,大家对这些深恶痛绝,因为若是程序不合法,任何人都可能是这个不合法的受害者。
我说,记得王成忠案的时候,他要求必须全网直播,他当庭的辩论就是,自己遭受了这些……
他说,王成忠案之所以当时如此轰动,就是因为,大家突然发现,任何人都可能突然掉入这个黑洞,这个案件的关注者,基本都是法学专业的。
我说,在健身房里,我采访过一线工作人员,他跟我讲,现在没人愿意打人了,因为打人很容易被反噬,顶多是什么情况?抓他的时候,他反抗或骂人,因此踢几脚,在情理之中。
他说,是的,全程都是双录,录音录像,整体是越来越合规的。
我问,现在还天天加班吗?
他说,差不多。
我问,新考进去的多不多?
他说,每年都招。
我问,是不是录取率非常低?
他说,至少也是百里挑一吧?现在无论你考什么编,最大的槛其实是专业,例如有电业系统领导家的孩子,读的是华北电力,这是电力行业的北大清华,600分以上才能考虑,学校对口,回来应该很简单吧?对不起,白搭,因为专业不对口,学的法学,现在电力行业招人只要电气工程专业的,别的专业都不要,你是三本只要是这个专业就允许报考,你说气人不?然后找到我,问能否考进司法系统,进司法系统呢?又有个问题,她的学校非政法专业院校,很多岗位受限。
我说,家长不专业导致的。
他说,是家长太专业了,家长是想双保险,学校是负责进单位的,专业是负责进行政岗的,现在只有一类岗是比较宽泛的,会计,但是竞争太激烈。
我说,我们家闺女,我是没打算让上班,但是前几天一起爬了个长城,她跟我说,找个地方上班也挺好的,我有些犯嘀咕,因为咱启用不了PLAN A,PLAN A就是自己考,现在考编难度堪比考985,咱家孩子没有这个能力,所以只能考虑国企或上市公司,就是直接花钱买,但是我调研了一下,发现很难。
他说,窗口上的合同工,就这样的岗位,都能找到区长或县长。
我说,这个我是了解的。
他说,别考虑这些了,做点自己喜欢的吧。
我说,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学历史就一个感慨,所有的历史人物,若是用一个词来评价他们的人生轨迹,就是事与愿违。
他问,考老师不行吗?
我说,也很难,就业现在是个非常大的问题,过去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领导的精力总是被帮人安排工作而分散,后来我明白了,这是他给自己孩子的铺路,给老家亲戚朋友的铺路,也是他最大的人生价值,就是把自己的资源通过工作岗位的方式,传递出去。
他说,是最大的事。
我说,所以,那天XX到我书店,跟我讲,一定要给孩子提前铺路,安排工作,他就算很牛逼的人,至少比咱俩牛逼,他给孩子安排工作都找到天上去,结果也不如意,最初是瞄准了高校,然后是国企,再然后是上市公司,他认为自己被动的根源是最初没当个事。
他问,是不是孩子硬件不行?
我说,还是可以的,比我们家的强多了。
他问,闺女跟你姓还是跟妈妈姓?
我说,跟我,她妈提议过,让跟着她后爸姓,我拒绝了,我当时表达的很明确,若是你说为了孩子健康成长,跟着你姓,那可以,跟着后爸是不可以的,我跟孩子也是这么灌输的,爸爸妈妈只有一个,剩余的都是叔叔与阿姨。
他问,孩子会不会很凌乱?
我说,小的时候会,例如填写资料的时候,爸爸妈妈自己,三个人三个姓,她自卑,她需要解释,若是她跟着妈妈姓呢?就没有这些问题了,这些我是允许的,但是她妈是想把她当投名状送给现在的老公当闺女,那我是拒绝的,当时我得到了消息,她要硬改,伪造我的签名,我前妻现在的男人当着村官,有一定的能量,我去跟户籍员讲的,若是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前提下改了姓,我会把你们所有人都拉下水……最终也没改成。
他问,孩子乐意姓董不?
我说,小时候未必,现在非常乐意。
他说,在办案过程中,我采访过多位跟随母亲再婚的孩子,我就问到了这个问题,一家人三个姓会给你带来什么?会带来很大的心理问题,妈妈在处理这些问题时,要么置之不理,要么就是给改成了后爸的姓。
我说,改后爸的姓,很多时候,是投名状,希望后爸能如亲爸一般的爱孩子,我觉得最合理的是改为妈妈的姓。
他说,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说,但是,这需要女人,能量很强,大部分女人,其实都没有腰杆,依附在男人身上,曾经有个三个孩子的妈妈要跟着我,我就试探了一句,那孩子跟谁姓?她说,这个我说了算,跟着你,都是你的孩子。
他问,那你觉得,孩子跟亲爸以及爷爷奶奶多接触好还是少接触好?
我说,这要看一个很重要的点,是加分的还是减分的,例如闺女送到我家,我跟闺女讲,你妈就是个骚逼,那么她的价值观会凌乱,因为她妈在她心目中很伟大,离婚后的夫妻很容易成为敌人,表面上因为孩子也可能接触,但是内心深处是仇视的,自然不自然的会流露一些东西,很容易造成孩子价值观错位。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是完全切割,就是压根不让见或只是一起吃顿饭,你要看着他们家的输出,不能乱输出。若是另外一种情况呢?例如我,我觉得我是蛮有爱的,我父母也是,从来没说过闺女她妈不好,这种情况下,她可以得到双重爱的前提下,我认为应该多接触……只要是负能量,哪怕是孩子的至亲,也要屏蔽。
他说,与我思考的差不多。
我问,是你还是别人?
他说,只是一些思考。
我说,别折腾,跟谁过都一个屌样。
去马耳山的路上,一路都是石头堆起来的梯田……
我跟同学讲,齐长城就是这么修起来的,专业术语叫干石砌垒,只用石头不用石灰,大石头之间垫了无数小石头。
我前几天去爬齐长城,是跟我日本那个女人一起爬的。
她看到这个石墙后跟我讲,你看,大人物、小人物都有自己的位置,核心是看你会不会用,能不能把他们垒成你想要的事业?
我一听,觉得好牛逼。
每个员工,其实都有用途,干不了大的,还干不了小的?
每个朋友,都有正面价值,看我们怎么审视,怎么对待。
她飞回日本后,我专门给她发信息道歉了,相处了半个月,多次情绪化,伤害到了你。
她回了一句:相信你的Integrity。
我又不认识英语单词,急忙用微信翻译了一下。
是正直的意思。
我说,年轻的时候正直,现在是微软了。
她说,你呀,总是想这些,Integrity是完整的意思,人就是一棵树,有光彩绚丽也有影子,接纳了影子整合了影子的人才算完整,只有一面的人不完整。
我想了想,不是我接纳了我的影子。
是她接纳了我的正面与反面。
稳定与易怒。
言归正传,我跟同学简单爬了一下大石头,他平时应该很少锻炼,我腓前肌疼都爬的呼呼的,我登顶了半天,他才上来。
站在山顶,我们俩自拍了个合影。
下吧?
好。
我说,这两年,我特别喜欢爬山。
他说,我知道,看你写的,有小姑娘。
我说,那都是次要的,关键是,我发现,爬山的过程,其实就是解决问题的过程,尤其是我爬长城,多是未开发的原生态森林,动不动就找不到路了,在里面转圈圈,你总要解决吧?不解决要么被野兽吃了,要么冻死了,要么饿死了,那么就需要理性的研判,前进是什么可能?朝上是什么可能?朝下是什么可能?后退是什么可能?
他说,干我们这个行业,整天跟问题打交道,是我们梳理别人的问题,同时呢,也有我们的问题,处理问题其实比生产比创造都难,因为处理问题需要在一个下坠环境里进行信息的甄别与重组,你抓不到稻草就摔死了,是一个完全被动的决策机制,我们办案的过程其实就是照镜子的过程,无数的无数都是小事酿大祸,就是处理过程中,没有研判,没有分析,只是情绪化作业。
我说,预案非常重要。
他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说,我带着沂水一个大姐去爬了箭扣,我并不知道箭扣有多危险,跟着攻略就上去了,当天整个箭扣就我们俩人,结果下不来了,没办法绕旁边的野路,结果野路的尽头是一个悬崖,最后成了一个死循环,退回去,我们爬不回去了,往前是断崖,往下是断崖,后来折腾的筋疲力尽了,遇到了北京两位驴友,我们跟着他们下去的,实际上,路就是顺着断崖攀爬下去的,当时我们一看是断崖就认为肯定此路不通,另外也不敢盲目下,我们跟着别人下才敢下的,后来想想就很后怕,我们带的食物、水、衣服都不行,而且就在我们前一天,刚摔死了一个,眼镜还在现场,我们下山时,他的小伙伴还在下面给他烧纸。
后来,我不管进哪个山,爬哪个城,我都是有N多预案,包括随身携带绳索,足够的保暖和求生设备,我自己在深冬爬过浮图峪长城,也是原始森林,整个大山十几公里就我自己,有断头,有攀岩,我已经设置好了几个有信号的点,跟外围的救援力量都提前联系好了,若是我在几点前没有出现在这个位置,需要您的支持……
这种经历,对我投资改变非常大。
投资为什么会亏?
就是我们没料到它是这个跌法。
所以,我们要有预案,一切可能的预案。
言归正传。
我们从马耳山下来,前妻给我发了位置。
我给前妻发信息:点菜,上菜。
她说,安排好了。
一个超级大的包间,包间里有一张大桌,一张四人桌。
四人桌是用来打掼蛋的。
给我们吃饭,正好。
我一一介绍。
握手。
一人一只羊腿骨。
一个青椒炒肉。
一份西红柿炒蛋。
两盘水饺……
我问,不是点些五莲特色吗?
她说,我就是这么说的,店里就这俩招牌,辣椒炒肉与烤羊腿。
吃吧。
我前妻知道我喜欢吃西红柿炒蛋。
炒的还不错。
大厨炒小菜,都好吃。
后来,我想了想,跟同学太客气了也没意思,主要是我觉得点多了浪费,我也心疼,何况,他什么没吃过?
速战速决,一会就吃饱了。
才1点多。
前妻问:去我那坐坐?
我问,附近有充电桩吗?
她说,我不知道,你搜一下。
我说,好。
前妻自己开车,我开车拉着同学。
同学问,这玩意开着感觉如何?
我说,你试一下。
他说,不要,不要。
我说,觉得值得买。
他说,我们,太敏感,买也尽量的买比亚迪。
我说,不是允许了吗?
他说,还允许用苹果呢,这是自我觉悟问题。
我说,没必要。
他说,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附近有两处充电桩,都是坏的,算了,不充了,我等上高速再充,最近我发现,山东高速上的充电桩多是液冷的,一小时能充1000公里以上,20分钟就能充300公里,上个厕所要10分钟,然后在车里坐一下下,就到20分钟了,很方便。
现在充电很方便,除了贵,没毛病。
诊所里,一股中药味。
同学拿起称药的小秤说,这玩意快绝迹了。
我说,早就该绝迹了,电子秤能精确到0.001克,他们不用,非用秤砣,人家不是说了嘛,文化这种东西,做戏需要全套,用电子秤称药材,不纯粹。
同学问,现在五莲这边旅游的人多不多?
前妻说,周末多,日照的,潍坊的。
同学说,前几天,他们说,一到周末,韩国人挤满上海。
我说,免签,他们有钱有闲有护照,而我们大部分山东人呢?一辈子走不出山东,这才是真正的山川异域。
同学说,我们退休前,是没有可能了。
我说,现在很多风气,包括意识,其实都是因为护照问题,过去的公务员,其实还扮演着乡绅的角色,他们是先进思想的代表,他们出去看过世界,从而会告诉我们,你想想,咱上学时,英语学习多热,新东方,李阳疯狂英语,这几年我深入接触过你们一些同事,我发现,他们对日本对美国的恨,竟然是发自内心的,原先我以为是装的,后来才发现,是真的,咬牙切齿。
他说,看新闻没,六代机出来了。
我说,集体高潮了,在此之前的集体高潮是宇树发了个机器狗,然后相关概念股一片涨停,我就在想,你不了解中国科技难道还不了解中国人吗?在机器人或机器狗这个概念里,一卡脖子就翻白眼,一松手就吹牛逼,机器狗这个概念从一出来我就关注过,因为我曾经想买个当宠物狗,国内的机器狗不管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都是开源的产物。
他问,你觉得,什么样的生活或社会秩序,会是你眼里的强国?
我说,医药与世界接轨,譬如与全球统一的双盲标准与认定准则,我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去医院拿过药,最便宜的那个才是最管用的,剩余的全是中成药,在我看来,这是很不现代很不科学的事,是真正的落后,因为这是治病,是关乎生命健康的,当然,这两年我不怎么写这些了,因为我看我爹我娘我媳妇,我就在想,其实每个人吃的什么喝的什么都配的上自己的认知,谁让你该好好上学的时候选择了放羊呢?!上次我腹股沟长了个东西,医生给我开药,我明确跟她讲,我吃中药过敏,结果我拿回家发现,依然有一瓶是中药,最贵最没用的,让我直接扔了。
他说,愚公移山。
我说,就是这个意思,那天,我站在虎山长城上,看着对面,我就在想,愚公为什么是愚公?他不选择带着子孙后代搬家,反而是绑架了子孙后代,去做一件没有经济产出无法提高生活质量的事业,这不就是对面吗?!所以,谁把老百姓带向世界,谁就是真正的HERO。过去,大家喜欢宣传,中国人去日本抢智能马桶盖,抢电饭锅,这些都是小儿科,那是没见过中国人进日本药店,结账的队伍都有一公里长……
他说,对子孙最好的祝福,就是让他去更高级更开放的地方生活。
我说,是的。
他说,我奶奶去世前,总喜欢看她小时候跟妈妈的合影,说那个年代,一般不让小女孩上学,她的妈妈就支持她上学,讲了很多很多她妈妈的故事,我听着就觉得很奇妙,很陌生,这个人的生活年代距离我并不遥远,应该活到我出生之后,也认识很多我认识的人,甚至可以说我是她生命的延续,但是我却从来没想过这么一个人。
我说,大部分人都说不出自己曾祖父或曾祖母的名字,也就是说:一个普通人大概在 100 年后就会被整个世界彻底遗忘,除非是能把老百姓带向世界的HERO。
送同学回去。
路上,同学问我,要不要跟着你买点纳指?
我说,不要,一是你身份不行,二是你拿不住。
他说,你让我什么时候买我什么时候买,你让我什么时候卖我什么时候卖。
我说,不要,你不买,咱俩还是好兄弟,段永平说过一句话,市场给人带来的恐慌,远大于对他的信任,关键时刻就拿不住了。他可是段永平呀!巴菲特一般的存在!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