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无巧不成书。

吃完饭，我们各回各家。

她走高速，我走国道，我计划去五莲转一圈，顺便充充电。

我刚插上充电桩。

饭店老板给我发语音请求。

我心想，这是什么东西落在那里了？

一接。

合伙人的。

她手机在服务区丢了，又记不住我的手机号码，只能折返回饭店找老板，让老板联系我……

我说，那你原地不动，我去找你。

她在服务区加油，顺便买了几个潍坊水果萝卜，还用手机付的款，她推测，要么是落在了水果摊上，要么就是洗手台上，因为她去洗手台洗萝卜了。

我问，报警了没？

她说，借电话打了110，说让联系派出所。

我打了两遍。

最初，没关机。

后来，关了。

我跟她讲，只要不是被人偷走的，想找，一定能找到，只是需要时间成本、精力成本，上次北纬姐回来，在飞机上洗手间，把手机落洗手间里了，丢了，空姐也帮着用喇叭喊了，没找到，我给买了个新的。

所以，当她跟我讲，北欧素质全球第一时，我就拿这个事来阴阳她。

那咋手机还在航班上丢了？

我让她把车子停在饭店门口，我们俩一辆车，先去服务区，服务区不让调监控，说管理部门有严格规定，非办案需求不能随意调取监控。

我们联系了服务区的管理人员，确定了监控是否好用，同时呢，又确认了一下服务区所属的辖区派出所。

我们去派出所。

一个乡镇派出所。

别看是乡镇派出所，特别忙。

找手机，需要抢黄金时间，但是我们到派出所一看，就觉得他们短时间内很难腾出手来陪我们去调监控，因为出警的出警，审讯的审讯，调解的调解，另外一些则在窗口上……

我就想到了PLAN B。

能否帮着打个电话，让服务区的领导给看看，手机到底是让谁拿去了？

锁定了人，然后再锁定车。

一找就能找到。

先是问了辅警，辅警直接NO。

我决定找个正式的问问，尤其是年轻的，刚考上的，现在态度都特别好，真让我找到了一个，应该说是等到了，刚抓嫖回来的。

年龄跟我差不多。

我简短一说，他是同意的，但是呢，被插了队。

一个南蛮子，光头，戴眼镜。

浙江人。

情绪非常激动。

民警要先安抚他……

南蛮子是个拼多多卖家，让本地一个消费者给薅了羊毛，薅羊毛属于正常现象，这有啥？应该是俩人在网上骂起来了，其实只是12块钱的东西，他不服，跑到买家所在的派出所报案，要求给主持公道，派出所不能给立案，你们这属于经济纠纷，结果他不服，打了12345，说光打12345打了一个多小时，从好客山东到诚信山东，意思是你们要是不管，我就不走了。

我旁听了一会。

听民警安抚光头。

感觉真牛逼。

你有什么情绪，我都接着，理解你的愤怒，你看，跑了上千公里来，我们若是不给主持公道吧？你咽不下这口气……

说了半天，南蛮子竟然接受了。

甚至，笑了。

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很可笑，只是来都来了，不朝山东人发发火，心里憋屈。

走了。

民警也承诺，我们若是直接喊他来，没有理由，但是我们会转告给他们村委会，让村领导跟他谈谈，意思是你这个事可不小，影响山东人的形象了。

送走瘟神后，我再次请求，领导，您看，我们这手机？我这个朋友是从日本回来的，手机很重要。

他说，马上安排。

结果呢，这个马上又没影了，因为下面有同事跟他汇报工作。

这期间，我联系了一个读者。

他在本地工作。

山东人办事的通性，喜欢找关系，这样可以事半功倍。

为什么说很巧呢？

读者跟这个民警认识。

接着安排人带我们去看监控……

一看监控。

让保洁阿姨给拿走了。

她不会关机，接着骑电动车回家了，让家人给关了机。

这个消息，对于我们而言就是最好的消息，因为比被游客拿走了强，游客拿走了需要跟屁股后面追，也许人家已经到烟台了呢？

服务区的领导让一个保安带我们去村里找保洁阿姨要手机。

保安不想让警车去村里。

保安说，我给打电话，让送来，她刚上班几天，还不知道这些事。

意思是，还没有接受系统的思想培训，例如他们这些老员工很明白一个原则，客人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能拿……

保安给她打电话，她说没拿。

保安说，二嫂，监控都看到了，人家警车要去家里抓人，我没让。

服务区有个后门，直通外面的公路，保洁到了后门给保安打电话，意思是看到警车了，害怕，意思是不会真抓她吧？

保安过去把手机给拿过来了。

保安说对不起。

他堂哥家的嫂子。

约等于亲嫂子。

我们上车走的时候，他在后面解释：就是农村娘们，不懂事，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一会我训她。

返程，合伙人说手机壳丢了。

我说，那个无所谓了。

应该是不会关机，研究如何关机时扒掉了。

回派出所。

那个正式民警依然很忙。

但是，非常热情，因为读者打过招呼了，把我们请进了办公室。

我们俩坐了一个多小时。

因为，读者约我们见个面，我们俩的想法是请他们吃顿饭。

这一个多小时。

使我有了一个很强烈的想法。

应该，拍个纪录片。

派出所的一天。

国内最牛逼的纪录片，不是徐童的三部曲。

徐童的三部曲，很牛逼，但是太平民化，拍的不是小姐就是算命的瘸子，属于社会边缘群体，实际上，我们真正好奇的是什么群体？

上班族。

一位民警。

一个县长。

中国有史以来，最牛逼的纪录片《县长》，我找找介绍：2009 年华语纪录片节最佳纪录片是《书记》，该片由周浩执导，真实地记录了河南省固始县原县委书记郭永昌在离任前 3 个月内发生的故事。（校正语：有意思的是，郭调任15个月后被双规。）

民警处理南蛮子，就让我感受到了语言的艺术。

我们坐在他办公室的时候，他给一个人打电话，这个人之前在单位上班，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成了那个，整天喊冤，在网上乱发东西，成了舆情，他给对方打电话，那才是艺术，一口一个咱爷们怎么怎么，刚开始电话那边嗷嗷的，而他呢？情绪很稳定，关键是输出了他要表达的，意思是完全可以去抓你，但是咱爷们之间有什么话都可以坐下来慢慢谈，那些东西不能乱发，以后咱别弄了，对方的态度竟然越来越好，最后竟然有了承诺。

他们这些人面对冲突的时候，情绪是如此的稳定。

还有一个，是他认识的一个人，在微信上被另外一个人骂了，问能不能抓人？！他又安抚了半天……

中间，时不时的有人进来汇报，审讯工作。

抓到了卖淫女。

12岁或13岁，男朋友就在外面standing，那小男孩比我儿子都小。

当时下面的人进来问两个问题：

一是审讯方向。

二是晚上怎么弄？因为小女孩年龄太小，父母也不管，派出所不能留她过夜，是不是要联系妇联过来对接？

他的建议是挖出后面的主谋，这应该是个很大的团伙，因为小姑娘有工作群，她们在群里聊天完全就是大人，说这里有个活，在XX宾馆，你们谁接？

旁观到这里的时候。

合伙人有些受不了。

出去了。

我也跟着出去了。

合伙人的意思是，才十二三，你们竟然没有一点心疼，而是想着如何办大案？

她接受不了。

我为什么相对能接受的了？

因为，类似的案子，我接触过，在我仓库帮忙打包的大姐，她做日租房，这些事她经常跟我讲，越是偏远的地区，越多，农村、乡镇、县城比比皆是，甚至有公务员因为找了这个而被公诉了。

读者下了班，我们接上了头。

不巧的是。

他们俩，晚上都有安排。

只能简短聊几句。

我跟读者讲，感觉这哥们能力好强，是不是在基层挂职锻炼的？

读者讲，能力的确强，但是提拔难度很大，身份不行。

我明白了，应该是事业编。

合伙人跟读者抱怨，你们为什么这么冷血？对十二三小姑娘卖淫，无动于衷？

读者跟合伙人讲，这些孩子多是留守儿童，有些甚至没有妈妈，例如妈妈是从云贵川买来的，但是生完孩子跑了，有些呢？妈妈本身就是从事这个行业的，从小没有父母管着，爷爷奶奶管不了，你以为她们是被强迫的？都是自己主动找的这份工作，赚了钱给男朋友花……

我问，这种应该很贵吧？

读者说，很贵，2000+，一般都是现金交易，那种出事的，多是微信转账的，以为小姑娘十七八了，实际上不到14周岁，她们这种是直接带着身份证给你看，主打的就是这个特色。

冷血的原因是，就跟医生一样，看多了，处理多了，脱敏了。

世界，就是如此的多样化。

有5%的人，超出我们想象的富裕。

有5%的人，超出我们想象的贫穷。

我们表达了感谢，回诸城开车，再次各回各家。

合伙人感觉接受不了所见所闻，为什么会这样？然后问了我一句：男人怎么下的去手？十二三岁呢？也许才读小学六年级，怎么下的去手？

我说，男人在性的问题上，约等于畜牲，你不要深究这个问题了，深究的话，我会凌乱，记得我写过一个网站，就是类似儿童的，中文版的，有3000万注册用户，上面很多爸爸在分享心得，说10岁就可以了。

她说，这个世界疯了，我理解不了。

我说，这才哪到哪，比这个疯狂的多了去，我跟你这么讲吧，对于大部分男人而言，性是匮乏资源，凡是能想到的，能用的，他们都不会放过，若是在农村，甚至不放过猪或牛，这个事不要去探讨，也不要去凝视，世界上变态的事多了去，多研究一些正常的，有个好朋友，她离异带着闺女，说男朋友对闺女特别好，动不动单独带着出去吃饭，我提醒了一句，别把闺女搞到床上去了，因为我这句话，她把我拉黑了，觉得我太变态了，其实我只是一个很正常很善意的提醒。

到饭店，开车。

她问，你还需要充电吗？

我说，你太懂我了，我在五莲刚插上，一听这个事，急忙跑来了。

她说，我陪你充电吧。

我说，我到服务区充。

她说，你为什么一跟我在一起，总是想跑。

我说，不跑，又能干什么？

她说，说说话，我请你充电，可以不？

我说，那你把车也开上，充完电咱不用回来了。

她说，行。

我发位置给她，佳乐家超市。

俩人坐车上，也没意思，我提议，咱去周围逛逛吧，二十分钟后，咱回来拔枪就行了。

她说，好。

路上，我们遇到放学的学生。

她又想起了下午的卖淫女。

她说，你看看，就这么大的孩子，怎么忍心的？

我说，这个事，你不要总是想，总是想就容易着魔，有年我在三亚遇到了一个女读者，大高个，长的很漂亮，很飒，就跟个女兵似的，捧了一束花去接我，我心想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她就问我了一句，董老师，你听说过女王吗？我就是三亚有名的女王，她是想把我拴在床头，那我肯定是拒绝的，她的粉丝有北京的母子，有海南报社的记者，那个记者在海口工作，周末坐高铁到三亚被她拴在床头。我从三亚飞回来的时候，在机场，看到谁都像被拴在床头的人，我的思想都魔怔了，赵德发老师给我发了条信息：性虐话题，要谨慎，要少写。我才醒悟。

她说，你说的是成年人，这个是孩子。

我说，我刚出道的时候，应该在你认识我之前，20或21周岁，那时我的读者多是已经工作的人，三四十岁是主力军，有个新泰读者带我去新泰玩耍，带我去喝花酒，那些陪着喝花酒的孩子也就是十二三岁或十三四，初一初二的学生，她们已经懂得跟男人打情骂俏了，我记得50块钱就可以来一下，你想想这个事对我冲击有多大？我是个大学生，看到了生活的这一面，我看到她们想到的是什么？我那些初中没念完就出去打工的同学，我的亲妹妹在外面当服务员，结果呢？有了大纹身，她何尝没干过这些？你不是跟她彻夜长谈过吗？她有没有跟你讲过这些。

她说，聊过，但是聊的是别人的，说有个小姐妹给人生了三个孩子。

我说，那个是我们邻村的，第一个孩子是被人拐卖了生的，第二个孩子是谈恋爱怀的，分手后发现怀孕了，恰好她家里有点变故，父母就把这个孩子当儿子养着了，就是说她弟弟其实是她儿子。第三个孩子是跟人结婚生的，她生第三个孩子的时候是人生高光时刻，老公在本地有点本事，还开着宝马，后来老公进去了。

她说，是的，跟我讲过。

我说，她所有的姐妹，没有一个正常的，没有一个没有纹身的，炮神跟我讲过，看一个姑娘是职业的还是良家，就看纹身，还给我举例说明，你看，视频网站上，凡是花钱拍的，基本都是有纹身的，凡是偷拍的都没有纹身。

她问，你没思考过，为什么会这样？

我说，我思考过，是你没思考过，社会底层老百姓，除了有身子，还有什么价值可以出售？剩下的就是体力，要么就是进工厂打螺丝，你以为大家不想体面的生活？

她说，主要是年龄太小了。

我说，与小孩发育早也有关系，咱那个年代，再怎么着，也要读完初中，后来孩子越来越早熟，身体早熟，思想早熟，从而这些事也就不断的提前了，我读大学才长毛，我儿子现在已经长毛了，这些问题你不要深究了，我们只考虑 ourselves就可以了。

她说，不说，下午还很开眼界的，你看，他们处理问题，多么的平静。

我说，见多了，经历多了，也就平静了，牛哥以前谈过一个观点，解决问题的根本，就是先想清楚，我要实现什么结果，然后就朝这个方向去推进，不让情绪左右了自己。不过，这些东西，靠理论是支撑不了情绪的，核心是靠阅历，我哥做工程，伤亡率是不可避免的，第一次出这样的事时，家里人都去给人家披麻戴孝，咱自己都觉得愧疚，毕竟是因为咱而让人家失去了性命。现在呢？出了这样的事，基本不影响正常的生活节奏，都有正常的流程，一步一步走就行了，有年一次死了两个，我哥周末还带着孩子去日照吃海鲜了，我就问他，怎么样了，什么进展？他说哪有什么进展？就是正常进展，现在家属也冷静，出了这样的事，就是价格问题，都有保险，另外都等着法院判，你说私了也不会跟你私了的，必须法院判。

她问，不会做噩梦吗？

我说，不会，其实任何事业做大了，人命都是不可避免的，例如你是个造车的企业，有人说开了你的车，出了事故，车门打不开，人烧死了，你内疚不？实际上，哪个造车企业不遭遇这样的维权？！老板难道不内疚吗？！例如送外卖的小哥，一年撞死多少？那外卖老板不内疚吗？

我问了一下AI，外卖小哥的事故率：2023年全国发生的外卖骑手交通事故达1.2万宗。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去内耗了。

我开书店，其实就是个树洞，日常N多人去找我吐槽，工作方面的问题，婆媳关系，时我哥在想，他们为什么自己把自己困死了？

例如，为什么有人会给同事下毒？

根源就是，人很容易为密闭空间里的人所左右情绪。

例如，咱四个人在一个车上。

有个人，我们很讨厌。

那么，我们很容易被他左右情绪，甚至，我们三个人想杀了他。

咱为什么没有感同身受？

因为，咱没有类似的工作经历，咱的关系都是开放式的，咱不跟父母在一起，不跟同事在一起。

为什么我说，县长，一般人当不了。

因为，他遇到的那些事，若是让咱遇到，天都塌了。

这东西跟做投资是一回事。

让你拿住，别恐惧。

可是，关键时刻，就恐惧，就如同段永平说的，恐惧会大于对他的信任。

她问，晚上还吃饭不？

我说，我不吃。

她说，要不，请你再吃一点点，我又有点饿了，中午没吃主食。

我问，是为了请我，还是真饿了？

她说，都有。

我问，吃什么？

她说，我搜了一下，附近有两个口碑很好的店，一个是朝天锅，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一个是湘菜。

我说，朝天锅就是卤肉卷饼。

她问，好吃吗？

我说，你吃不了。

她说，那算了。

我说，我也不怎么喜欢吃，骑行山东时吃过。

她说，那咱就去湘菜，人均消费还可以，100元。

我说，我平时过午不食。

她说，下午走了太多路。

这家店，一看就是个网红店，门很高大上，灯很有个性，但是整体设计不协调，应该是老板自己设计的，到处都是啤酒瓶子，这应该是一家音乐餐厅，核心是卖酒吧？

只有一桌在吃饭，俩小姑娘。

服务员，都有气无力的。

她点了三个菜，一个西红柿牛腩，一个马家沟芹菜，一个辣椒炒肉。

结果上来以后，西红柿牛腩是个盖饭。

点菜的没提醒。

她也没仔细看。

她跟服务员说，那把我们的米饭给退了。

我问，就点了三个菜？

她说，是的。

我说，我重新点个，你这点了些什么呀？另外，哪有点三个菜的？

她说，你说过你不介意。

我说，我是不介意，但是我的确不喜欢吃。

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点菜。

我点了一个土匪腊肉，然后我自己点了一碗米饭，我不喜欢吃牛腩盖饭里的米饭，我感觉水太多了，在我的印象里，湘菜馆的米饭都特别好吃。

这家，是真不行。

上来的米饭，跟牛腩盖饭里的一样。

我跟合伙人讲，这应该是一家卖酒的网红店，评分是靠演出或啤酒获得的，菜实在是太一般了，连大排档都不如，完全是敷衍。

好在，感觉要关门了。

关门就对了。

市场自带净化功能。

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

结账时，真的200多块钱……

草！

她问，诸城有什么特产可以带一下？

我说，烧肉，但是有个缺点，太咸，若是诸城是个旅游城市，用不了两三年，就不咸了，因为有人会推出改良+匠心版，几年我们去内蒙古，发现了一个现象，传统的牛肉干干不过网红牛肉干，因为网红牛肉干解决了传统牛肉干的两个弊端，一是咬不动，二是太咸，网红牛肉干呢？吃起来软软的，关键是不咸，而且吃了上瘾，时边开车一边吃，一会大半斤就吃光了，老板往往开个很小的店，全是口碑效应。

她说，记得你在懂懂学历史系列里写过匈奴为什么战力强，一是牛肉干粮，二是骑兵。

我问，你竟然看过我写的历史系列？

她说，偶尔看过一两篇。

我说，历史系列，有很多我觉得写的很好的片段，都因为太敏感而删除了，例如我们上学时，对社会属性的划分是以时间点，原始社会，奴隶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

实际上，这么划分不如用另外一个维度划分更准确和更让人豁然开朗。

例如把原始社会理解为生存关系。

把奴隶制理解为雇佣关系。

把封建社会理解为权力关系。

把资本主义理解为经济关系。

就是把串联关系理解为并联关系，就是历朝历代里，其实这些关系都是重叠存在的，是多维交织的，而不是一个时间段只有一个单维度的关系。

她说，我第一次从这个视角思考这个问题。

我说，以后写这些就没人看了，我看有人写过，AI时代，最先冲击的就是智力博主，因为AI比你更聪明，更全面，例如我写的懂懂学历史，用了一年多的时间，系统的整理，实际上，若是把框架给AI呢？它瞬间就能写出来，前段时间我还跟几个作家老师聊了这个话题，就是AI对写手的冲击，他们的观点是要主动拒绝AI，这就是为什么各大平台要求作者签署允许作品喂给AI做数据训练，作家们写手们集体拒绝的缘故，要捍卫最后一块净土。

她说，有些螳臂挡车。

我说，是，但是一些深度思考的东西，还是有竞争力的。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