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合伙人说，要给我讲个故事。

而且，是好事。

我总觉得，我看她，就是透明的。

她激发起了我的好奇心。

难道，你有不为我知的一面？

我催促她讲，她又不讲了，让我抓紧换衣服，她要把我的内衣、袜子洗一遍，她在日本生活的有些洁癖，不洗完不睡觉。

当然，她也不可能跟我一个房间睡觉。

单身久的人，接受不了跟另外一个人睡在一张床上。

这就是为什么越大龄，越难磨合的缘故。

20来岁，如胶似漆，你爱磨牙，你脚臭，你口臭，说梦话，都能忍受，例如我爹我娘，20岁不到就生活在一起，他们的床上永远一股尿骚味，现在70多了，依然每天晚上抱着睡。

你跟他们说，要分床？

他们接受不了。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跟合伙人的关系，很微妙，你说我们熟悉吧？

非常陌生。

你说我们不熟悉吧？

生过孩子。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人一旦有了子女链接，真的如同亲人一般，永远撕扯不清了，她对我没有爱情，甚至没有感情，但是愿意跟随我，当时她喊我拉她出来转转怎么游说我？愿意承担我吃喝拉撒的费用，给我买礼物，说路上可以帮我开车，还可以唱歌给我听，还可以帮我洗衣服，我想了想，也可以，关键是不用陪着睡觉，没有压力。

她在洗衣服，我倚在床头上玩手机。

她问我，你觉得我跟这个大姐关系如何？

我说，客户关系，应该见过一两次面。

她问，你觉得她信任我吗？

我说，代购，买个包，拿个药，信！你要是问我，你身上有没有优点？我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优点就是诚实，或者说是靠谱。加上你，我娶过三个媳妇，错了，没娶过你，我另外两个媳妇，都有一个优点，就是诚实、真实，我现在的媳妇去上教练技术，教练以及所有同学对她的评价就是表里如一，不伪装，不做戏。

她问，我值得你信赖吗？

我说，值得。

她问，你觉得自己懂女人吗？

我说，懂。

她问，那你为什么总被女人当猴耍？

我问，我什么时候被女人当猴耍了？

她说，前两年，是谁要死要活的，还写什么战斗檄文，说人家说了两句话，感动了你，一是你的钱是你的，她的钱也是你的。二是只要一想到不能照顾在你身边，就心如刀割。我好奇的是，你40多岁的人了，竟然信这些？

我说，她说的时候，就是发自肺腑的，我真的GET到了，其实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撕她，现在回头让我评价她，我依然喜欢她，欣赏她，只是再也没有机会道歉了，她博学，她有爱，你知道那种纯粹的感情不？她对我就是，她说自己是一个不在意钱的人，别人说，我不信，她说了，我真信，她送我的每一块手表都几十万，我不要归不要，她是发自内心的送的。

她说，我跟你这么说，你信吗？

我说，不信，因为你把钱看的很重，当时我为了办商旅免签，问你能入股你公司不？给你10万块钱，我是白送你的，目的是当个股东，结果你拒绝了我，拒绝我的理由是当股东不行，因为公司账上有钱，你怕我分走了你的钱，你拒绝我的时候，我略失望，我是送钱给你的，你竟然提防我。

她说，先不聊这个事，继续我的采访，叔（我爹）给刘畅算命，说刘畅是县长命，后来刘畅发展起来了，刘畅跟你怎么说的？

我说，她说，董哥，说了你可能不信，当年我就看到了我今天的生活。

她问，你怎么评判刘畅的？

我说，当年，我觉得就是个小P孩，没有太大的前途，没文化，没能力，就是跟我屁股后面的小跟班。

她问，你有没有发现，你评判的每个女人，都不准确？

我说，没有吧？

她说，其实，女人当着你的面与背对着你，完全是两个人，例如妹妹对你如何？

我说，我绝对掌控。

她说，我跟妹妹彻夜长谈的感觉是，其实她有自己的逻辑，很清晰，她对你对家人的很多行为，其实都是伪装出来的，讨好你的，不可否认，她对你不仅仅是兄妹，更像脑残粉，脑残到骨髓里的那种，但是，因为她知道你喜欢听什么，从而也会隐藏一些真实的想法，你这个人太好哄了，看似精通人性，其实你根本不懂人性，你对人性都是推测，纸上谈兵，不是真实的经历，这就是为什么你要个账都能炸毛的缘故，要不来不是很正常的吗？你是懂懂有什么了不起？你不是整天喊着拿捏这个拿捏那个吗？咋被个老头拿捏的死死的？！

我说，你懂个P。

她说，你才懂个P。

我说，我睡觉了，你抓紧回你房间。

她说，不行，今晚我必须把你调教明白。

我说，让你气笑了，前几天刷抖音，女儿国那一集，女国王端着蜡烛来跟唐僧谈话，唐僧问，你不会想拿蜡烛滴我吧？

她说，一会我下楼去买蜡烛。

我说，我怕疼。

她说，你就是欠滴。

我说，继续你的故事……

她问，你觉得今天的大姐，段位在你之上还是之下？

我说，直觉的话，在我之下，例如我绝对不会拿几十元的老酒招待客人，古20在我眼里也不合格。

她说，我给你讲的第一个故事，就与她有关。大姐腹部长了个东西，当时国内的手术方案普遍是大切口，而日本已经可以可视化微创手术了，微创手术最难的点是可视，可视的难点是软管镜头，奥林巴斯是这个领域的老大，日本已经大面积应用了，国内刚开始有这个概念，也只是针对一些非常简单的外科手术，例如切个阑尾。大姐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她坚信，未来的手术一定是微创化，若是能把这个信息转化为具体的生产力，那就无敌了，于是，她回国后开始游说更高能量的人物去相信她的判断，从而组了一个考察团，这个考察团是一个大杂烩，有的想让落地中国建厂，有的想技术合作，有的想拓展到其它业务，例如显微镜，有的更简单，只是跟着打酱油纯粹旅个游。但是，不管是怀揣什么目的，只要参观完了奥林巴斯，都会坚信一点，奥林巴斯会迎来全球大爆发，若是有可能，应该立刻马上买上奥林巴斯的股票，事实证明，这个逻辑也是对的，整整翻了15倍。

我问，事情做成了吗？

她说，没有完全达成，但是肯定有部分达成，最差的结果，无非是开个日本户，买上奥林巴斯的股票，这就如同大家集体去看了15岁梅西的友谊赛，坚信这是一个会轰动世界的少年，不签约他，才是傻子。看日本医疗股的发展轨迹，也会对中国医疗股的发展有个大体的判断，什么样的医疗概念有未来？第一，创新。第二，出海。后来，这边成立了一个医疗器械的代理公司，大姐应该是入了一些股，八项规定后，可能是身份不合规了，才逐渐退出，这些年，我一直都算是他们的产品顾问，日本那边医疗有什么创新，临床有什么应用，他们就会着手研究。

我说，大姐的操作使我想起了一个人，所有的带货达人里，我最佩服一位女士，隐形冠军，她只靠公众号带货，无冕之王，她的客户全是超级铁粉，有时我去一些住大HOUSE的朋友家，女主人谈起她，那都是肃然起敬，她推荐什么无脑入就行了，你知道她有个什么习惯吗？考察什么品牌入股什么品牌，有些不能入股的，就直接购买对应的股票。

她说，大姐给你的感觉，仿佛跟我没有太多深交，其实，我算是她最值得信赖的人之一，例如我可以帮她代持一些海外资产，甚至我也会帮她保守很多秘密，跟谁去的日本，谈了什么。

我说，2008年，我写过一篇文章，去韩国考察劳务输出，考察团多是各地核心管理层，回国后纷纷成立了出国劳务输出，有些是以官方名义搞的，为地方上创收，有些则是私营模式。当我旁观了这一系列后，我就在想，老百姓出个国打工，报名要交钱，培训要交钱，有些甚至还收中介费，能出去还要感恩戴德，实际上呢？他们的工资还会被抽成，这就是为什么人在海外，工资打在国内账户的缘故……

她说，少见多怪。

我说，也许吧。

她说，这两年，你知道接到最多的咨询是什么吗？不是赴日看病，而是问，怎么搬家。

我说，这个我知道，北纬姐为此开了小红书，就是因为咨询她的人太多了，她设了两个价格，电话咨询5000元，若是长线顾问呢？200万！这200万不包括任何东西，只是单纯的经验指导，前几天北纬姐回国，我问她一年要服务几个客户？她说也就是五六个，多了忙不过来。

她问，咋不把你弄出去？

我说，天天游说我，但是我烂泥扶不上墙。

她说，200万我觉得太贵了，天文数字了，但是肯定有人选，什么人会选呢？企业眼看爆雷了，但是从外围看呢？稳定运转，甚至计划扩产，老板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了。我看你写的山东出口骗退税，你了解到的只能算是皮毛，骗退税才骗几个钱？整个游戏就是一个完美的骗局，骗银行，骗借贷，骗供应商，骗工人工资，骗税只能在做流水的过程中顺便骗的，核心目的是骗所有能骗的钱，骗到以后洗出去，最终是一家人远走高飞。国内很多高度内卷的出口产业，多充斥着类似的骗局，钱怎么出去？以什么形式？都需要有人给设计，最好是有人直接在那边接应，若是有几个亿需要转出去，200万的顾问费算什么？！这些企业，不是一开始就瞄准了跑路，最初肯定是想阳光经营，做强做大，只是走着走着，不得不饮鸩止渴。

我说，当年有个两轮电动车品牌，在欧洲做的不错，但是是亏损运营，公司已经岌岌可危了，甚至说是资不抵债了，就有人这么帮着设计过，这边卯足了劲贷款、借钱、生产、出口，然后要求欧洲贸易商把订单支付到这家电动车在欧洲设立的账户，最终是家人出去了，但是老板被扣了，在被扣之前，我还见过他，我送他去机场的路上，还问了他一个问题，电动汽车能买吗？他的答案是NO，理由是电池技术不成熟。我写过一个老板50多岁了，眼看阳痿了，抢救式体验女人，就是他，现在完全陨落了，不知道是在里面还是在外面，好几年没消息了。

她说，阿俊姐跟咱讲过一句话，人命再硬也抵不过那三个字，摊上了，其实行走于江湖，不管是从政还是从商，最终都是命运游戏，只要摊上了，哪怕你一辈子没拿过别人的一针一线，也白搭，你哪怕是只硕鼠，但是为人处世很得体，不得罪人，没踩到过红线，没造成过舆情，一样很安全。

我说，我哥毕业的时候，我去接他，我哥是那种骨头很硬的人，从小打架不求饶，因此从小挨打就多，我一直觉得，他是那种能扛的住烧红烙铁的人，但是进去读了40多天的书，也就是嘴硬了一周，老师们也不打也不骂，就是熬你，就跟写小说似的，每天都从不同线索开始，或通讯录里某个人，或某个微信好友，或某一笔流水，说吧，几月几号跟谁在一起，吃的什么，聊的什么？生活方面呢？不能洗澡，不能洗脚，甚至40多天不换内裤，睡觉都规定姿势，不能说梦话，不能翻身，24小时手与脸必须处于安全的视角，永远有四只眼睛在盯着你，就站你旁边，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每天都必须坐的笔直，我去接他的时候，头发都到脖子了，我问他什么，他都不说，衣服都发霉了，第一次穿上自己的衣服，毕业时给了我哥最体面的尊重，给拿了个一次性的剃须刀，刮了刮胡子，否则就是个老头……回来，整个人自闭了两三个月，动不动一言不发，要么就是高度亢奋，那时我嫂子都跟我商量，看看要不要看精神病医生，因为怕他做出对孩子或陌生人很极端的行为，动不动就来一句，我不服！疫情时，家里有老人去世，他哭的嗷嗷的，又喊又叫又骂娘，然后才慢慢成个正常人，一直到今年才第一次开口谈一些事，跟我谈的，因为他觉得愧对我，问了我，他们找你没？我说没有，他说你说实话，我说没有。因为流水里有笔钱是打给了我，按理说凡是签过字的流水，都会找当事人落实，不知道为什么没找我，我说可能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吧？另外，应该也会刻意规避我这种写文章的人吧？毕竟我活着出来，就是一部诺贝尔文学奖作品！我推测是梳理了我和我哥的全部聊天记录，排除了我参与其中的可能，我哥的业务我从来不参与……

她问，现在走出来了吗？

我说，表面上走出来了，实际上，我认为一辈子也走不出来了，你知道吗？当我们蹂躏一个人不会遭受惩罚时，我们都会变成魔鬼，心理要多变态有多变态，问很多无关紧要的问题，但是很隐私且带有羞辱性的问题，我一瞬间理解了斗地主，应该是同一类型的快感，人在这方面，都是有无限潜能的，花样百出，当一个月薪几千元的人有机会骑在月收入几十万的脖子上时，你想想那画面吧？！痛打落水狗、落井下石的快感。当时，闺女去济南报到，我要求我哥陪我一起去，其实我就是想拉他散散心，顺便找了中间人一起出来吃个饭，感谢一下，中间人就问了我们兄弟俩一个问题，要不要叫着某个人一起吃个饭？我哥拒绝了，说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这些人，应该是他们用了最恶毒最没有人性的话插过我哥的心。

她问，扔了不少钱吧？

我说，钱算什么？我嫂子为了这个事，什么没干过？！只是大家谁都装傻不说而已，其实跑到后面就知道了，钱在这些游戏里不好使，若是钱能解决问题？要多少都会有人付，不是钱的问题，越研究越害怕，我们以为笼子是用来关害鸟的，突然发现，这不是一个捉害鸟的游戏，而是相扑，都在努力把对方关进笼子，这个游戏的恐怖之处在于，每个人都是ALL IN了自己的砝码，自由、名声、财富……

她问，那你想想，前几天你说，若是你毕业当了高中老师，现在也早是校长了，甚至全国知名校长，你觉得你的这个想法幼稚不？

我说，我当时是从我的努力和上进心讲的，但是从相扑运动的角度来分析，依我们家这种无依无靠的独苗式单打独斗，大概率我还没上位就已经被关进了笼子，GAME早早的就OVER了。

她说，请我给你当顾问。

我说，那，更完蛋了。

她说，女人比男人缜密，这类游戏，说是相扑不准确，说攀岩才准确，最关键的一个点，是上面要有个锚点，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挂住你，你当校长，你必须要有一个越级的锚点。其次呢？你要有代言人，不能是你媳妇，而是一个与你实力相当的人，关键时刻，这个人可以直通上面的锚点，跑腿送信以及传递一些真实有效的信息，抢第一时间去喊刀下留人。剩余的还有两点，一是你能自圆其说的能力，账目上能，说法上能，这就要求你在具体办事过程中，已经预演过一遍，这个事若是问起来，该怎么解释？倒着去推，用推演出来的方式去处理人际与钱财，永远滴水不漏。二是你要有好的运气，你分管的食堂不能吃出老鼠……

我说，算了，这种掉脑袋的游戏，实在玩不了，关键是我贪财好色，BUG太多。

她说，也是，类似的游戏，拼的就是锚点与运气，总有人要成为KPI，选谁留谁就是大学问。

我说，关于这些事，我有很多很多内容可以写，但是我不能写，写了要掉脑袋，只是有些时候很心疼，我会当成谈心的素材跟同学讲一讲，你知道这些事看多了以后会有什么感觉吗？会心疼在那些位置上的同学，很多时候很多处理是行业潜规则，必须这么弄，例如接待标准与实际接待需求，我就在想，真希望他们手里没有一丁点的权力，至少不会犯错，你不能既给我犯错的空间又告诉我每天在随机抽签，那太恐怖了。我哥，拿到手机时，手机是满电的，流量是用超的，你知道什么意思不？电话、短信、微信，都是用来钓鱼的，男人在拿到手机时，第一个电话一定是拨给妈妈的，然后才是媳妇，才是合作伙伴。就是因为亲历过这些场面，我坚决反对我自己的孩子们所谓的上岸，远离一切勾心斗角，不值得！侄子、外甥、同学、好友，无论是上岸的还是高升的，我都祝福同一句话，永远不伸手，永远阳光，永远为人民服务。因为，我希望，永远都看到自由和快乐的你。与我哥有关联的这个事，一共10个人，只有一个有惊无险，饭碗没砸，你知道根源是什么吗？家里有钱，他有钱，工作上的这些回扣或红包，他看不在眼里，但是也背了处分，毕竟跟着吃了喝了，有些事也参与了，例如开发商卖楼花，开盘4800，一年后7000，你用10万元定金赚了30万。

洗完内衣，她要去洗衣房烘干，问要不要顺便帮我把冲锋衣洗一洗？

我问，能洗吗？

她说，我试试吧。

一个多小时，才回来。

我问，去哪了？

她说，我抖音搜了半天，问怎么洗冲锋衣，怕给你洗坏了，我赔不起，主要是需要用低温烘干，酒店的烘干机是卡萨帝的，一点都不好用，感觉都没有海尔的好用。

我说，卡萨帝与海尔就是雷克萨斯与丰田。

她说，我知道，我在日本的经验是，家电这个东西，不是越贵越好，太贵的东西产量会很小，会导致使用中的问题没有暴露。买家电就一个原则，买主流品牌的中高端产品，销量也比较大的型号。也不一定买最新的型号，老产品大量生产后基本上缺陷都被发现和解决了。

我说，跟买车差不多，同销量选贵的，同价位选畅销的，即使买错也不会太离谱。

她说，我公寓你去过，去年我刚重新装修了一遍，超级大变样，APPLE HOME全家桶全屋智能，三星画壁电视，BOSS家庭影院，全屋降噪，新风系统，单人沙发，悬浮床，餐桌与书桌都做成了可折叠可伸缩的，客厅砍掉了，卫生间、淋浴间、洗衣房做成了一体式的，淋浴间与洗衣房之间是一个互通的收纳柜，洗澡时脱下来的衣服直接扔在脏衣篓里，在洗衣房里伸手就能够到，洗好的毛巾呢？又可以直接放在收纳柜上，在淋浴间就能拿到，洗衣机、烘干机用的日本海尔，叫AQUA，就是原先的三洋。

我说，悬浮床不适合我，容易给震坏。

她说，你挺会幻想的，你咋知道有资格进门的？

我说，放心吧，我不去，现在连护照都没有。

整理完衣服，她说要正式给我讲故事了，讲故事前，她要先刷牙，这是我第一次很仔细的观察一个女人刷牙，她刷的是那么标准，那么严谨，感觉把每一个牙齿都进行了360度清洁，她是真的没有口臭的一个人，日常或睡觉都没有。

日本人对牙齿要求都很高。

记得小尾燕来找我时，吃过饭或吃过东西，都会立刻去刷牙，包里时刻都有牙刷。

刷完牙，突然开始傻笑。

我问开着灯还是关着灯？

她问，有区别吗？

我说，当然，20年前有个段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女朋友约男同学开房，男同学刚要关灯，女同学突然来了一句：

且慢。

你听说过安利吗？！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