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随笔：闲聊、早餐与山间漫步

书接上回。

一大早，妹妹给我发信息。

问我要不要一起早餐？

去喝糁。

我说，可以，出发给我发信息，我过去就是两步远。

妹妹给我发信息。

我就过去占座。

这玩意其实是临沂市区的特色早餐，不是我们沂水的，我很少来喝，因为这玩意的主旋律是中药材。

这家很火。

但是，没有临沂的那家火。

临沂的朝阳糁馆，我都觉得开了眼。

人山人海。

前几天牛哥牛嫂来临沂，我们陪着去喝了一次，我和雨盈提前去找的包间，包间里有两张桌，有年轻夹克已经把两桌都给占了，从碗数可以推测出，他们七个人，我就提议，要不，你们一桌我们一桌？

让我一会说服了。

为什么？

他们都是本地人，应该是学校的老师、领导。

从他们谈话内容就可以推测出。

老师这个群体，只要你擅长给他们戴高帽，他们就会格外的谦虚，虽然内心骂娘，但是还是会很热情的让出来……

像朝阳糁馆这种，你若是祝福老板年入百万。

那是骂他。

队伍排的老长老长了，天天如此。

从凌晨两三点就开始营业。

临沂糁馆有多家老字号，前两年抖音上还撕过逼，也不知道最终谁赢了？

待日本前妻跟妹妹来了。

我直接要了三碗30元的，算是比较奢侈的。

牛肉多。

日本前妻也是试探着吃，我带这么多人来吃过，我就没遇到谁说真的好喝，我自己都觉得一般，但是本地除了这个，实在找不到什么值得推荐的？要么就是天成鲜包，饿了么老板开的，也是滴滴代驾的老板，在本地开了几家分店，老大姐跟他关系很好，经常带外地客人过去吃，一吃就会牵扯到一个新的话题：我们回去也开一家如何？

糁馆老板不忙的时候过来聊了几句，问我开业了？

我说，是的。

他说，感觉好久没见你了。

我说，没在家。

有客人来了，他又去忙了。

日本前妻问：你认识？

我说，认识，2011年，我拍过一个沂水专题，其中就有他，他当年跟现在长的差不多，后来可能想让孩子接班，中间换过一段时间，可能孩子不愿意干，也可能是生意有下滑，他又成了主勺，糁这个东西，掌柜的是谁，很重要。

临走，我才扫码结账。

日本前妻问，全靠自觉？

我说，是的，老板基本不问。

她问，那会不会有跑单？

我说，肯定有，但是概率很小，因为能来吃的，基本都是附近的居民，有些陌生的面孔，老板肯定会特意留意一下下，客户群体决定了收费方式，是先收还是后付，我在二中读书时，有个食堂窗口是卖羊杂汤的，老板是小两口，他们是为数不多的后付费模式，先吃后数盘，全靠自觉，那时体育生过去吃饭总是坑他，要么不结账，要么吃到一半把盘子藏起来几个，干了没多久，关门了。按理说，当年能考上高中的也算天之骄子，为什么也会干这种事呢？生活费决定的，一个月百十块钱，能省一点是一点，仓廪实而知礼节。

她说，济南的地摊烤串就是这个模式。

我说，济南毕竟是省会。

到我书店坐了一会。

我问，约了车了吗？

日本前妻说，昨天的特斯拉小伙非要去送我。

我说，那是要泡你。

她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

我说，在我的日常里，我很少主动，有一天，我突然想试试炮神给我的分享对不对，他的观点就是两步走，一是表达，喜欢就是表达。二是付出，给买点东西，千多块钱就行，去不断的实践、总结，专门找那种自己认为高不可攀的去练手，后来我发现，真的可行，尤其是在抖音上，屡试不爽，我只是测试了一下，但是没有实质性的，毕竟生活在这个老婆腚大小的县城，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当时，我们还有个玩伴，网吧老板，屌丝什么样他什么样，穿的很邋遢，话都说不顺溜，我们一起爬山，他瞄准了一个休假回来的985，这个985在大厂工作，而且还是个处女，他就用这种方式，把这个女的领回了家，后来我问他进展如何？他跟我讲，光着屁股抱着睡觉了，但是还没有发生什么，按照这个进展，发展什么是早晚的事，他们完全是两个阶层，出身是，收入是，各方面都是，但是他就是靠舔功拿下了，虽然未必能结婚，大概率百分百不能，但是肯定能抱着睡觉。看他们俩在一起，我总有一股冲动，让这姑娘醒过来，但是我要是这么做，男的百分百跟我撕逼，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路要走，那个谁说过一句话，所谓无底深渊，走下去，也是前程万里。

她说，你整天研究些没用的。

我说，咋没用，也许能骗富婆点钱花花呢？

她说，妹妹给我找了跑机场的商务车，我让同事去机场接我。

我问，不让特斯拉去送了？

她说，那是个小孩。

我说，现在小孩比老头经验丰富，黄毛上次的上次回来，本地一个小伙去接的她，当时要买她房子认识的，俩人先去香格里拉开了个房，为此黄毛染上了霉菌性阴道炎，治了很久，治了应该有大半年，前几个月还让我从四川给买药发到荷兰，说小伙看着很精神很干净，没想到竟然……

车子来了，我给抱了两箱白兰地。

她说，我不要。

我说，卖不了的，你若是觉得愧疚，可以给我钱。

她说，你想的美。

我说，奶白的雪子，一路顺风。

她说，好的，有空去青岛，我买了狗绳了，把你拴床头。

我说，还是等我拴你吧。

她说，我拴你。

妹妹跟她聊了几句，我旁听了一下，大体是妹妹有乳腺增生，医生建议切，也有医生建议只是观察，日本前妻让妹妹有空去青岛检查一下，她给预约专家，若是愿意去日本，也可以去日本检查。

妹妹的意思是没有护照，也大概办不到签证。

作罢。

走后，妹妹跟我讲了几件日本前妻的八卦。

应该是昨晚酒后俩人聊的。

我说，人家既然信任你了，你就不该跟任何人讲，包括也不要跟我讲，其实我推测她应该是在国内谈恋爱了，因为她回来的太频繁了，几乎半个月一趟，说明肯定有事，但是这是她的自由，毕竟她单身，她爱跟谁就跟谁，咱管不着。

刘胜那句话怎么说的？

当面说真话，背后说好话。

以后，记住。

你看咱三个姨，二姨跟四姨在一起，说三姨与咱娘。

三姨跟四姨在一起，说二姨与咱娘。

她们四个人在一起呢？

说咱姥姥。

永远都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咱不要学她们……

主要是妹妹说了很多细节，让我很吃醋，应该是日本前妻跟她讲，最近跟一位男士在一起，住了一间很豪华的酒店，烧水壶是Smeg的，吹风机是戴森的，床垫丝涟的。

为什么我觉得很吃醋呢？

从前段时间，我们重新在一起，一起住过那么多晚上，从来没成功过。

为此，她很生气，觉得我不尊重她。

可是，我就是不行，咋弄？

这种醋意让我把妹妹训了一顿，没事找事型的训斥，嫌她跟地中海扯不断，嫌她乱花钱，嫌她在医院陪床都没看住人，让人偷了家。

训的一句话也不说了。

早晚有一天，让人家媳妇拽着头发游街，我看你还要不要脸？到时候我也不管，你挨打我拍手称快。

她说，谁打我，我打谁。

我说，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了，三个孩子，家庭收入也不错，在城里也买房子了，宝马X6也开上了，这样的好日子咋不好好珍惜呢？

她说，你别光说我，你呢？

我说，我没捣鼓这些，另外，你嫂子都没说什么，你有资格说吗？你竟然敢顶嘴了？以后你让打死我就回村放电影，表示庆祝，你是一天不当破鞋就难受。

她说，你爱咋说咋说。

我说，昨晚吃饭我怎么说的？顶多一个人一瓶啤酒，她喝酒酒品很差，结果你们俩闹腾到几点？为什么我的话就不好使？你们家这些年出的事，哪次不是我给摆平的？让连云港拘留了，谁去捞的？当村主任让人告了，谁去安抚的？诈保让平安立案了，谁去给交涉的？你学直播，学短视频，谁给你铺的路。

她说，我跟刘威学的。

我说，那是因为刘威跟着我，否则你算个屌呀？他为什么帮你？是看我面子上。

哭了。

我说，上次我怎么跟你说的？你搞破鞋不仅仅代表着你，还代表着我，让人觉得咱家没有正经玩意。

她说，你不是说，谁也不代表谁吗？

我说，你代表我。另外，东北那个娘们，我怎么跟你讲的？你不要带她走入你的直播间，她就是个白眼狼，人家现在不跟你玩了吧？

她说，是我不要她了。

我说，谁难受谁知道。

让我撵走了。

我心情也不好，要不，出去爬个山？

我问小师妹有空不？

她说，有。

我说，我过去接你。

她说，行。

接上小师妹，我跟小师妹讲，一会路过小超市，去买两副手套，我出门忘记带手套了，我最怕手冷。

在学校对面的文具店，买了。

两副7块钱。

化纤的。

一股怪味。

聊胜于无。

她问，今天，去爬哪座山？

我说，沂水跟莒县交接的地方，沂水人叫雪山，官方学名叫大山，在莒县果庄，我小的时候，跟着父母在地里干活，一抬头就能看到这座山，当时这座山给我们的感觉应该在东三省，很遥远，仿佛是一座神山，实际上呢？离我家很近，十几公里。

她问，高不？

我说，沂水周边没有高山，莒县名气最大的山是浮来山，海拔299米，两步就上去了，咱要爬的这个大山，我感觉十几分钟就能登顶。

人气还是蛮旺的。

来烧香的。

过去山上光秃秃的，后来建了个院子，不知道是什么主题的，类似道观又类似寺院，也有可能只是山神，信徒辐射方圆20公里。

很多人还会把家里的观音菩萨送过来，供着。

隔壁有个道观。

里面写着一句：本观拒绝外来佛像。

中国人的信仰，一直都是大杂烩，佛教里有道教，道教里有佛教，看《西游记》就行了，也就是基督教在国内没有打开局面，否则泰山顶上一定会有个教堂，是准备建，还没来得及。

泰山，信仰的制高点。

我跟小师妹讲，永远要相信道教的审美，国内名山，漂亮的，基本都让道教先入为主了，泰山是儒释道合体，但是起主导的依然是道教，包括泰山奶奶就是道教人物。

我小时候，觉得这座山老大老大了。

长大了，感觉好小好小。

几步就上去了。

山下有个炒鸡店，八项规定后，这家炒鸡店超级火，因为它属于日照地界，但是离沂水更近，从而领导们喜欢在这里吃饭，不可能有人跨区域检查，曾经一度出现过什么情景？

把几桌凑凑，直接可以开XX会议。

后来，更隐蔽的私人会所兴起后，这些鸡店慢慢就没什么生意了。

我问小师妹，现在当公务员，还有没有成就感？

她说，没有，昨天值班，还被一个人骂了一顿，他觉得自己遭遇了不公，嗷嗷朝我一顿，我就只听着，安抚着，记录着，我现在完全脱敏了，你爱骂什么就骂什么，反正骂的不是我……

我说，大胆刁民。

她说，现在大家维权意识非常强，绝对不能乱说话，因为他大概率会录音，一句话说错了，饭碗就砸了。

我说，前几天小红书有个热帖，有个网友晒了自己单位食堂，一顿饭只需要2块钱，说原先只需要1块，后来觉得太便宜了，就涨了一倍。

她说，那是过去吧？现在早取消了，这类待遇做的最好的是银行，不管人多人少，都正常炒菜，面食也是自己做，很多人一上班先把保温桶送过去，下班直接带着保温桶回家。

我说，这个我知道。

她说，银行待遇，现在很好。

我说，类似的特权，未来越来越少，但是相比过去而言，吃点喝点已经约等于没有特权了，占不了多少便宜。

她说，是呢。

我说，不要占小便宜，搞就搞大的，还是花自己的钱比较安心。

她说，是呢，下了班经常有玩伴约着聚餐，有时我想去买单，同事就跟我讲，让他们那些在企业上班的买吧，他们工资高，咱才几个钱？

我说，不要这么想，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要随意吃别人的请，要么不参加，要么你请别人，总是蹭吃蹭喝，虽然也没人说什么，但是大家会给你一个比较低的分数，例如健身房、球馆，有些女士从来不买单，照样跟着吃喝，大家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内心给的分数很低，咱要尊重自己，另外可以主动提议AA，前几天我们几个球友去吃了顿大餐，达成了一个共识，以后就AA，最公平，谁也不欠谁的，也不需要谁来负担所有。

她问，在沂水能行的通吗？

我说，沂水骑行的，爬山的，玩越野的，都是AA，其实这是最公平，你有钱能有人家那些玩越野的有钱？大家之所以接受不了AA，说白了，自己还是个巨婴，接受不了能在面上谈钱。

她问，怎么搞点副业呢？

我说，好好上班就行了，不要胡思乱想。

她说，我想学习AI。

我问，学AI干什么？

她说，赚钱。

我说，我现在摸索了这么久，我都没搞明白AI有什么用？若说什么领域可以稳赚不赔？就是搞AI培训，其实也是屠龙术，年前，我同学回来跟我讲，她想学习AI，想抓住这波风口，感觉在过去20年，没有抓住互联网，没有抓住电商，没有抓住短视频，这波一定要抓住AI，关键是，她工作非常好，在省内一家食品巨头做高管，她觉得晋升无望了，不如重新开启新天地，我就觉得傻了，但是咱可能不多说什么，只是建议，三思，现在我接触到的能用AI赚钱的，也就是培训，而且是赚钱速度最快的，因为大家都不懂，你说你懂就揭竿为王了。

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位胖大叔，看打扮应该是体制内的，文艺青年系列，聊起沂水、莒县、五莲周边的山，如数家珍……

他说的山，多半我没爬过。

在我眼里，那不叫山。

超了大叔以后，我跟小师妹讲，你知道地理对一个人的框定有多紧不？他这么喜欢户外，几乎没跳出临沂、日照，就在周边逛逛。

我刚在球馆学球时，教练跟我讲，你们乡镇民风彪悍。

我就纳闷，乡镇之间也有鄙视链？

有。

因为，他们的世界就这么大。

我跟小师妹讲，赵德发老师经常跟我讲，生活在小地方，一定要时不时的跳出来问问自己，是否已经被同化了，刚才你接电话，我好意外，为什么你沂水土话说的这么顺溜？我从来不说土话，我们在家都是普通话，我儿子也是，这样的好处是当我们去外地时，无缝衔接，这一点你觉得无所谓，其实非常重要，之前我们沂水的骑友约着出去骑车，跟外地朋友交流时，本地人觉得自己说的是普通话，其实根本没法交流。

其次呢？

一定要把地理视野打开。

你不用撑太大，山东省内就可以，例如你喜欢爬山，那么把海拔600米以上的山罗列出来，一周一座或者一个月一座。

她问，600米？太矮了吧？

我说，我们是沿海省份，600米一点都不低，你知道江苏第一高山是什么山吗？花果山，也就600来米。

还有一点，我认为最最最重要，把野心打开。

你要坚信自己不是池中物，你会飞的很高很高，所以你要有超级野心，超级野心对应的是超级学习，多线程同步进行，学历拉满，技能拉满，特长拉满，我就是这个领域的王者，除了我，在座的全是垃圾。

当年，我给丁香就是这么洗的脑。

现在大学老师了。

你不要觉得刷个抖音，刷个小红书就是学习，那些碎片化的学习没有任何意义，例如我现在问你，你去年学到了什么？

你回答不上来。

若是你学习的是一个具体的领域呢？

那么你就能回答上来。

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你跟着我们，若是身上还有着老人味，我觉得太不应该了，你看我们都40多岁了，永远生机勃勃，永远勤奋，那天你发照片说在打麻将，我都觉得不可理喻，这么好的青春，咋能拿来打麻将呢？你回家过节那几天，我怎么说的？对我而言，我觉得就是白白的扔了几天，最年轻的几天。

咱不。

咱必须时刻进步。

咱就是王者，人只有催眠了自己，才能有绝对动力……

她说，我的焦点还是在找对象上。

我说，那就全身心的找，先主动靠近男人。你整天只跟女人玩，咋可能找到男人呢？你对男人不感兴趣，就不可能懂男人，男人这么好的东西，你应该手里一直都有N只舔狗，这样才能了解男人的属性，你这样的姑娘，最容易陷入两个深坑，一个是找个依靠，会疼人的，年龄大的。一个是敢爱敢恨。

她说，找个依靠我能理解，敢爱敢恨不对吗？

我说，为什么用到“敢”？因为他不是正常人，例如《白老虎》的主人公，等他的那个姑娘是在读硕士，现在是大学老师，等十年，现在结婚了，所有人都反对，但是越反对她越勇敢，至于是不是真热乎，现在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我曾经问过赵老师，要不要写续集？老师说还没想好。敢恨呢？等于你已经止损了，又在不断的情绪内耗。

她问，那找个什么样的？

我说，我跟闺女不是讲过嘛，门当户对，两情相悦，实际上，我认为，未来的孩子们大概率都是单身模式，人们越来越不愿意跟别人生活在一起，我认为单身才是主流，所以谁能独立行走，谁能过好这一生。婚姻越来越是一种累赘，咱上学时谈个恋爱，兴奋的不得了，现在小朋友谈个恋爱都很佛系。

她说，我觉得我还是要过普通人的日子。

我说，可以过普通人的日子，但是要有鸿鹄之志，就跟我给你种的心锚，你就瞄准省长的位置，我在济南的时候，有朋友喊沂水老乡聚会，有个老大姐，她从沂水的乡镇升级打怪上去的，她在她所在的领域在山东范围就算权威，到处讲课，貌似还是什么学者。无巧不成书，我在沂水认识了她儿子，她头婚生的，在乡镇生的，这种关系很反差，儿子默默无闻按部就班的上班，妈妈一直在腾飞。

她说，你不了解体制内，像我这样的，退休前副科都搞不上。

我说，那咱还玩个P？重新换赛道！你就想着，我命由我不由天，别人能，我就能，我比别人更勤奋，更用心，我以前写年度总结的时候，有句话总是写了删删了写，这句话是，若是咱这么勤奋的人没赚到钱，那才是世界最大的不公平。我们得到一切，都是活该，因为我们比任何人都努力，都用心，都起早贪黑，都全力以赴……

她说，你别把我搞的不接地气了。

我说，不睡觉，问题不大，前几天，我写了给蝉禅买单的那个小姑娘，就是蝉禅付了1000元，她又去付了60元的那个，她当时已经35岁了，没有对象，她职业很好，医生，她为什么找不到对象呢？因为她的第一次吃的太好了，当时很流行成功学的时候，她被选中了当助教，成了果儿，你想，谁能有讲师有光环？而且这个讲师在未来十年越来越火，超过了陈安之，别人一给介绍对象，她就对比这个，从而否了……

她问，现在呢？

我说，好几年没联系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