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随想:从医疗体系到民间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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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连续发烧了三天。

烧糊涂了。

记忆都有些模糊。

车子有没有熄火?办公室钥匙带没带?

退烧难度越来越大。

刚开始,吃感康就能退烧。

后来,感康不管用了。

用布洛芬能退烧。

后来,布洛芬不管用了。

也不是说不管用,而是很容易复烧……

我决定去医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挂号,面诊,验血。

结论是病毒+细菌双重感染,怪不得反复。

抽血的那个大姐,应该是性生活不和谐,我以为需要从静脉取血,结果她只需要扎一下手指头,她其实只需要提示我把手反过来就可以了,她不,很不耐烦的翻我的手。

找关系来上班的吧?

瞬间使我想起了我做手术时给我送花的那个影像科的小姐姐,她过了本科线,但是报不了医学院,爸爸就帮她选了医学专科,学影像。

毕业后,进了县城。

过去,县城医院的影像科,不是关系户就是临时工。

很少有专业选手。

实际上,影像是大学问。

这就是摄影。

你要能分辨出,有没有病灶?

若有。

如何拍摄的最具体,呈现给医生。

角度的选择。

这些,都是她给我科普的。

她从县城升级打怪到了亚洲最顶级的医院,靠的是什么?

一是专业比武。

二是学历迭代。

还有一点,有爱。

她给我讲了个故事,她在县城工作时,老头坐轮椅上,老太推着,有个小小的上坡,她急忙过去帮一把手,老头接着拿拐杖打她,一边打一边骂,医生没有一个好东西……

即便如此,依然爱。

大家到医院看病为什么喜欢找关系?

就是想要个热情洋溢。

无语了。

我拿着检查结果回去找医生。

医生跟我商量,给你拿点药,打个小针,可以不?

我说,可以,但是不要开柴胡注射液。

他笑了笑,意思是你还怪懂。

为什么我提醒这个呢?

因为,我是早上七点来的,这个时间来排队的全是家长带着学生,我坐下的时候,前面一个高中生的开药记录还没关闭,我看到了柴胡注射液。

不过,我也没狡猾过医生。

我先去药房拿药。

一盒罗红霉素氨溴索片。

一盒汝立康抗病毒胶囊。

拿到手,觉得很失望。

你看,前段时间开会,大家都有很多很好的提议,我就在想,为什么从来没人提中药注射液?

我顺手拍了张照,问豆包,这个抗病毒胶囊,有用吗?请说真话。

豆包一分为二回答。

从中医角度,有。

从现代医学角度,没有,没有任何临床证据能证明有效果。

最近有个词非常火。

东升西降。

意思是,我们崛起了。

美国衰退了。

这么说吧。

什么都不用对比,就一个FDA,就是我们至少50年跨不过去的槛,除非出现一个非常强硬的现代科学改革派,直接一刀切。

当年的破四旧,其实初衷就是这个。

要想要新思想。

必须先破坏旧思想。

今早的就诊过程,我就在想,我们作为老百姓来看病,真的是一个坑接着一个坑,检查费跟我拿药+打针的钱一样多。

还给我开了一盒中药。

凡是名字里有疗效的,放心吧,都是智商税。

美国人吃的是什么标准的药?

我们吃的是什么标准的药?

之前,我写过,国内药厂千千万,批号就跟上市公司的壳一样被卖来卖去,很多药厂你若是去参观一下,跟食品厂没区别。

我为什么了解这个事?

我们有拉萨队友就是干药厂收购的。

药厂,值钱的就是批号。

所以……

我们只能自己不断的学习,不断的避坑。

现在三甲医院的医生,最差也是研究生吧,多是博士,本硕博读完8~11年,学的全是现代医学,你觉得他们看到这些不心疼吗?

他们更心疼。

因为,他们知道这是错的。

但是。

慢慢,他们就被掰弯了。

开这个有利润。

他们只能安慰自己,一加一组合,没有疗效,也没有副作用,就当吃了个蔬菜料包……

省内最好的医院,齐鲁医院,他们的门诊,也是这么开药。

为什么要移民上海?

你看,上海的医院,就好了许多,抖音上那些上海的专家,你看在谈到这些问题上,永远是科学优先。

上海是大陆范围内,人类文明的制高点。

不要怀疑。

电车产业、互联网产业、手机产业,都做到了全球遥遥领先,这的确很牛逼,若是医药领域能做到,那才是真正的造福于民。

没办法,只能生气的来一句。

每个人的认知都配得上他受的苦难。

好在,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今天我原以为会给我开吊瓶,结果没有,开的是屁股针,过去,你感冒发烧,全是吊瓶,县城如此,农村也如此。

现在呢?

吊瓶越来越少了。

这就是一种进步。

记不记得我以前写过,十几年前有个新闻,中国人去日本抢马桶盖。

那个马桶盖就是智能马桶。

在日本,我见过最夸张的排队,就是药店。

中国人仿佛没见过药。

拿着筐。

选药。

然后结账要排1公里。

中国医药管理与中国股市是同一个问题,就是没解决一个退市问题,从而没能形成一个稳定优胜劣汰的自然生态。

只要占了坑,就能一直蹲下去。

还记得那个被执行死刑的郑筱萸不?

药监局局长。

贪污金额600多万。

钱,是小事。

核心是违规审批,有些药是假药都给了批号。

中药注射液,多是他主政时获批的,鱼腥草注射液、丹红注射液,其中最出名的企业就是我们山东的步长制药,菏泽的。

骑行山东时,我写过,我若是菏泽人,以本地有这样的企业为耻。

你知道为什么吃中药与注射中药差别这么大吗?

因为,吃,要经过消化、代谢。

而注射呢?

等于直接进入了血液循环。

其实,我不该写这些东西,因为这些东西已经不是一个科学问题了,而是一个信仰问题,而且是五比五,就是说,有一半的读者因为我写这个而讨厌我。

但是,我为什么又觉得该写呢?

万一,有人因为我写了,而去逻辑推理了一番呢?

我,改变不了医疗系统目前的格局。

谁都改变不了。

只有时间。

只有全民科学素养都上来了。

有些东西,大家人人喊打,都觉得是糟粕,自然也就淘汰了。

现在,还不行。

那,我们能改变什么?

我们要学成功人士,看他们怎么吃药,怎么治病。

感冒药,无所谓。

功能药,肿瘤的,降压的,控制心率的……

就一个原则,能选进口的不产国产的,若是只能选国产的,选大牌不选小牌,我不知道大家逛药店的时候有没有仔细观察过,杂牌药厂太多太多了,中国白酒有3万个品牌,山东每个县城都有酒厂,其实山东每个县城也有药厂,中国规模以上的药厂就要近万家,一个药厂要有N个子品牌。

牛哥以前说过一句话。

接受我们不能改变的。

改变我们能改变的。

目前整个医疗体系就是如此,的确是我们不能改变的。

但是,我们可以改变我们自己。

多做功课。

群里小伙伴跟我讲,家里老人生病后,他进了病友交流群,他发现,很多病友都把自己培养成了专家,全世界范围内,出现了什么新的治疗方案或出了什么新药,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去关注……

这是我们对自己负责的基本姿态。

上午,在朋友圈看了校友写的2000年回忆,他的意思是,那是一个朝气蓬勃的时代,是一个自由的时代。

我看了以后,在想,其实很多事,都是回忆美化。

我对这25年发展的感觉是,一年比一年好。

包括08年金融危机之类的。

我都是这种感觉。

越来越好。

包括人的精神状态。

至于说自由、包容,那更不是一个量级的,2000年的时候,人们还是很幼稚的,动不动上街,QQ上永远都是不转发不是中国人,肯德基的鸡六只翅膀四条腿……,论坛上争论的脸红脖子粗的话题是泰森能不能打过李小龙?

完全没有今人这么包容,这么理性,这么有科学观。

那时,一提日本,全民骂。

现在,你去日本,可以很放心,很大胆,很自由的发朋友圈,得到的全是赞美。

说明,我们慢慢与世界接轨了。

行为接轨了,心理接轨了。

若说什么是意难平?

就是今天我写的这个主题,因为我前岳父就是中医出身,我刚结婚的时候,他那时诊所里还有药匣子,抽屉里全是各式中药,一进去,一股中药味。

渐渐的,西药占据上风。

心电图、验血验尿……

这些木头匣子也搬出去了。

诊所慢慢成了现代化MINI医院了。

这些年呢?

又搬回去了。

后来,我学了历史,看了历朝历代的主流信仰,核心在于官方指定,有人兴道教,有人兴佛教,有人要灭佛教,有人要灭道教,周而复始。

学历史,还总结了啥?

刚才,回家路上我还在想这个问题。

一,事与愿违。

理想、命运、爱情,往往都是如此,历史人物的结局,多是事与愿违,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说,对孩子没有期待,因为你越是期待,他越遵循事与愿违这个规律。

二,屎山代码。

这是编程领域的一个说法,简单的理解,就是程序员对一个简单的程序不断的进行扩展开发,就如同在一坨屎上不断的再拉屎,屎越来越高,终究有一天会坍塌。

就如同,我住的房子,今天想改个阳光房,明天想挖个地下室,后天想在前面搞个鱼塘,过些日子又想加盖两层,对了,深圳很多农民房其实就是屎山模式。

关于这个问题,我跟资深工程师交流过。

例如,您受邀去给一家公司做系统评估,发现进入了屎山模式了,会不会给出重构建议?

他的观点是,核心是看成本,这跟建房子一样,若是只是盖个老年房,不需要钢筋混凝土,用砖简单堆砌就行了,不遇大地震出不了问题。你非搞的跟碉堡一般,全用混凝土预制也没必要。

但是呢,你这个房子住的人越来越多,后来住100个人,再后来要住1000个人,那么就需要不断的推倒重建,无论是QQ还是淘宝,用户用着感觉差别不大,一样的登陆模式一样的皮肤一样的流程,但是底层架构在不断的一次次更迭。

屎山跟历史又有什么关系?

所有朝代更迭,都是屎山逻辑,朝代初期设计的底层架构满足不了越来越复杂的功能运行,终究有一天,因为一个小小的条件触发而宕机。

有没有可能避免?

从原始人到今天,没有例外。

中国封建王朝的屎山极限是300年。

马斯克现在搞的那个什么效率部门,其本质就是砍掉屎山上一些重负代码,让整个系统晚一点崩盘……

特朗普,在咱看来,太不靠谱了。

那是因为咱是外人。

若是从家庭角度去思考,其实很容易理解,他呢,一直是家里的老大,弟弟妹妹都指望他帮衬着,大家都在吃大户,现在他想开了,觉得咱应该先照顾好自己,凡是对外的,一律砍,凡是花钱的事,一律砍,谁给我什么关税我就给谁什么关税,于是大家开始指责他,你看,全家让你搞成了什么?鸡飞狗跳的。

只是言语上有些疯癫。

是好事。

帮大家祛魅的。

原来,世界上最有名的人,也是个草包。

果然,世界是个草台班子。

我说这些,也是随口一说,松行长说,凭我们的智商不配持有任何一支股票,我现在还有个感慨,凭我们的智商,也不配理解任何一条新闻。

因为,主人公的身份,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力天花板。

你以为懂懂当了院长没什么了不起。

实际上,懂懂出差的时候。

要头等舱+五星酒店。

这些还没啥。

进了酒店房间一看。

床单被罩都不是酒店的,而是有人特意去商场里买的新的,除此之外还有拖鞋、洗漱用品、水果……

意外不?

这是真事。

什么时候,听说段永平回来定居了。

就说明,真的东升西降了。

有钱人是真正的春江水暖鸭先知!

今天这些,大概率都不该写,发烧烧糊涂了,老师以前总是劝我,去写具体的生活,不讨论任何有立场的事,因为有立场就代表着要得罪50%,你表达10个立场,可能就没有一个人百分百赞同你了,立场不同,自然就取关了。

这就如同前两天,我们在张老师那边聚餐。

聊到了一个话题,信不信算卦?

信不信看事?

貌似,只有我一个人不信。

刘姗,讲了一箩筐,都准的出奇,包括她现在这个年龄了,动不动还掉魂,甚至都可以买神婆包月服务了。

阳哥,他也信。

张老师,也信,张老师是遇到了活佛,理由是张老师在成都参展,遇到了在那边看病的活佛,活佛出来逛街,想买个手表,100元左右的浪琴,说自己不怎么懂,问张老师这个怎么样?张老师的意思是若是只当个表戴着可以,若是别的,就算了。

活佛的意思就是当个表戴着。

俩人可能觉得很有缘分,活佛戴着住院的手牌,后来,张老师还陪着活佛在医院做一些检查、走流程之类的。

互留了电话,没有然后了。

有段时间,张老师要进材料,需要30多万还是80多万,反正有个资金缺口,突然接到了活佛的电话,活佛的意思是不用焦虑,一切都会好的。

结果,很巧。

接着卖了两把琴……

又一次打电话过来,是家里生病,病危,活佛说一切都会好的。

结果,真的好了。

又一次是他自驾去甘孜,去寺院找他玩耍。

但是,提前没告诉他。

张老师说,自己停好车,他正好出来迎接。

张老师问,你怎么知道的?

活佛说,我知道你要来。

这些故事,他们几个可能没仔细听,因为张老师坐我旁边,主要是讲给我听的,张老师拿出了照片,一一佐证。

张老师是艺术家,是匠人,肯定不会骗人。

但是,这里面应该有很多心理巧合。

只是我这么推测。

我在出版社当签约作者时,这类故事听的太多太多了,尤其是搞心理学的那些,一坐下,就喜欢搞这些,让我想象一幅画面,描述出来,然后就开始读我的内心。

你知道玄乎到什么程度?

打电话知道你穿什么颜色的裤子。

因为这个,那个潘老师在出版社都封神了,就是因为猜中了一个人穿了什么颜色的裤子,隔着电话猜的。

也给我读过。

但是,我觉得不准。

很多东西,很牵强。

我觉得,都没有我读人准。

我读男人行。

读女人,一读就走眼。

我给他们几个讲,我从小就生活在你们说的这些事里,因为我姥姥就是全乡镇上最有名的神婆,其次是我娘……

农村的病,分虚病和实病。

实病,就是实实在在的。

虚的,就是掉了魂或被鬼上身了。

包括我前岳父这么理性的人,也信,有时闺女晚上总是哭,前岳父就打电话过来给我前妻,去找你姥姥给烧烧纸,叫叫魂。

不过,我们离婚后,他说辞就变了。

据说,我前岳父跟别人谈起我姥姥,意思是她那么能,咋还来打针?!

我姥姥去什么山上求了个红绳。

让我娘给我拴车上了。

当时我开了辆丰田坦途,我回家一看,我草,这啥玩意?

咋能给我系这玩意?

太俗了。

前段时间我提车时,特斯拉小姐姐要给我拴。

我说,不要。

拴我皮卡上的红绳,让我出门的时候半路解下来给扔了。

上午扔的。

下午回家就撞墙上了。

然后急忙开车回去找红绳……

仔细想想,一切都是心理暗示,我娘接过衣钵,但是我爹更专业一些,因为我爹认识几个字,从而会占卜,用六个铜钱摇卦。

上次,我腹股沟长了个肿瘤。

我怀疑是淋巴癌。

在等待结果时。

医院结果还没出来。

我爹已经打来电话了,没事了,我给算过了。

进城后。

我爹我娘硬让我给扭过来了。

我不允许在小区里烧纸烧香,不允许燃放鞭炮,其实不用我说,小区里就不允许,对联我也不贴,过去他们还去我车上给贴对联,贴了我就给撕了。

再早一些年,还会去给我祭车。

后来,我不允许,他们就不再提了。

硬让我扭过来了。

进城了,就当个现代人。

阳哥跟我讲,他不行,妈妈搞这些,包括祭车要半夜出去,他必须陪着,他也把我这套说辞搬出来了,结果妈妈不听,反而让他别说话。

这里面一个根源性的问题。

是压迫感。

我对父母有着绝对的掌控力。

当然,核心是父母配合,我父母跟我有点像,就是知道自己不行就放权,从搬进城里后,我爹就跟兄弟姐妹们讲了,以后所有与钱有关的事,都是我说了算,家里卖了多少树,分了多少钱,都跟我汇报,我来决定是分还是存,否则电线杆占了我们家地给2000元我咋知道的?我爹向我汇报的,我爹总是给姐妹们洗脑,意思是死后只给儿子不给闺女,我就跟他讲,办完公事后,所有人平分,不分男女。

我爹跟老年大学的同学攀比,人家有大病医疗,他没有,貌似七八万块钱,我拒绝,我的理由很简单,你得个病未必花这么多钱,他就是想要。

我想了想,给买了。

说是死了还退。

县里医保局搞的,好几年,现在各地都在搞这些,昨天刷新闻,现在成都在卖社保,一次性可以买断15年社保,退休一个月领1300块钱,这个我们这里卖过很多年,我爹一直很后悔的事就是没有给我娘买上。

虽然起始工资很低,但是年年涨,其次呢,夏天有降温费,冬天有取暖费。

基本生活没有任何问题。

昨天二姐给我打电话,说给我爹我娘下了死命令。

要求每天必须花够30元。

笑死我了。

花不够吗?

花不到!

他们买菜都是买超市要扔的,正常卖5块的,临关门卖1块的。

算命有没有算的很准的?

我遇到过两次。

一次是我初中没考上高中。

我爹去找瞎子姥爷算命,也是我们村的,瞎子姥爷算了两点:

一,今年犯逃学,就是不想上学,初三那年,我的确是经常不去学校。

二,未来,笔杆子命,意思是坐办公室或教书,这就是为什么后来给我报考师范专业的缘故。

然后,我爹毅然决定花钱给我买个高中读。

一次是我跟现在的媳妇,我爹去找瞎子姥爷给算算,瞎子姥爷说很般配,于是我爹就同意了。

对于这些,我的理解,更多是巧合。

我对命的理解从来没变过,我相信人是有命的,但是,这个命只可盖棺定论,不可未卜先知。

至于说谁算准了什么?

要么巧合,要么牵强。

潘老师封神的那次隔着电话猜裤子颜色,那位编辑老师平时穿黑色裤子,潘老师猜他穿的白色裤子,这才封神的。

实际上,当天编辑老师穿的灰色的,牵强认为他猜对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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