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池系列终章：身份验证的余波与骗术生态观察

书接上回。

午饭，吃的死气沉沉。

王哥，心不在焉，忙着在大脑里放电影，回忆自己与海归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呢？忙着用AI去推理。

王哥，打心底希望，这个事是真的。

我，已经99%的确定，这是假的。

吃过午饭，我该赶路了，我要去徒步盐池明长城，离盐池并不远，30公里左右，王哥不让走，意思是天这么热，你自己去我不放心，万一中暑了咋办？

我说，我又不傻。

他说，四点左右去，晚不了，这边八九点才天黑。

我说，我晚上要住银川。

他说，我知道。

其实，他一直都在跟海归聊天，在反复求证一些事，求证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女朋友博导在盐池的博士站。

我推理的结论是什么？

海归女朋友，是专升本。

所谓的博导，是副教授。

他们三人认识，毕竟一起合作开过公司……

王哥的意思是，倘若验证了这个博士点的存在，至少能证明海归女朋友的博士身份以及导师身份是真的，侧面说明海归没有骗人。

我后悔给剖析这些了。

因为，王哥认真了，甚至脸色都变了。

海归，于我而言，完全是个外人，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因为我怀疑他的学历以及身份造假，从而会影响我跟王哥的关系，因为等于我间接怀疑了王哥的智商以及识人能力，承认自己被骗，这是很羞辱的一件事。

尤其是王哥，他很在意这个。

就如同他自己所言，上次被一个年轻人骗了，一周都没出门。

就是想不通。

自己咋被一个年轻人骗了？

关于上一个年轻人，我问王哥，你现在复盘一下，有没有BUG？

他说，有，一个人在工作中，不可能没有情绪，但是他就没有，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上班还偶尔给我带水果，这完全不是一个打工人的状态，而是卧底才有的状态，他生怕激怒任何人。

我又坐上了王哥的越野车，我们驱车前往。

这个博士点在一个村子里。

这个村子在盐碱地深处，只有两小撮，一撮有十几户。

我感觉，整个村子不超过100个人。

博士点是一个废弃的大院，里面养了N多羊，没有挂牌，大院后面有N多透明水桶，水桶外面是钢筋，我跟王哥说，看来这里吃水都是问题，你看这些水桶肯定是大货车批量送来的，有点类似烟台长岛有些岛屿，需要用船运水。

这一撮，感觉没人。

西北的村子，很多都如此，感觉成无人区很久了。

但是，你仔细逛逛，又觉得有人。

因为，门口有车。

可能蹲在家里吹空调，不跟咱山东的农村似的，家家户户都敞着门，没事就站在街头扎堆……

我感觉，这里应该在搞旅游开发，要么就是要做民宿。

因为有两处房子建的跟西夏宫殿似的，房子矮矮的，关键是前面全是玻璃幕墙，要么是村委，要么是民宿，要么是搞旅游开发，这里当集散中心，这附近有什么？

长城公园啊。

我们又去了另外一小撮的位置。

这次，有人了。

有户人家正在建房子，这是我见过农村房子施工中最规范的，安全规范，道具规范，最关键的一点，审美在线，施工人员普遍年轻化，他们这里墙体比山东厚，是50厘米，外面还有保温层。

就一个感觉，这个房子的大小、高低、配色、雕花，都是非常协调的。

我弱弱的问了一句，这是做旅游开发还是？

才得知，这竟然是村民的房子。

我问，这么一套房子，要花多少钱？

房子+院墙，50万。

还不包括装修。

当然，他们这里装修花不了多少钱，因为很多属于装修的工作，他们已经给做了，包括内外墙的民俗雕花，地板砖，我感觉直接搬进去住都可以。

房顶是金属瓦。

我很好奇的是，刮大风，不会刮开吗？

另外，一下雨，噼里啪啦，不要了命？

答复，都考虑过。

我们对建筑工人好奇，建筑工人同样对我们也好奇，他们也喜欢趁这样的机会休息一下下，聊了很多，才得知，那一撮的那两套很豪华的建筑，也是民宅，造假要200万+。

我很好奇，为什么不去盐池买房子？

最热情的民工反问：盐池的房子有这里好吗？

我问，这里有什么？

他说，沙尘暴呀，你们今天来还好点，昨天，前天，什么都看不见，全是黄沙。

我问，这些农民为什么这么有钱？

他说，租地。

我懂了，这些原本都是牧民，一家可能有几百亩或几千亩牧场，因为黄河水引过来了，牧场成了农田，最初承包费可能一亩地一年10块钱，现在转包出去呢？一亩地一年可能需要两三百。

王哥跟我讲，包地的，都喜欢找这种小村子，因为小村子都是大户，村里人不会因为仨瓜俩枣去欺负租客，不知道你看到一个新闻没，江苏有家公司承包了1700亩盐碱地，承包期限是30年，修路、治盐碱，慢慢能种了，结果让附近的村民给抢走了700多亩。

只是想不通，这些农民，有钱了，不是想到进城，反而是在这些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花重金盖房子。

有这个钱，去银川都能买到房子。

可能如朱之文一般，有大城市恐惧症，总觉得自己缩在最熟悉的地盘才有安全感，哪怕这个地方一年有300天沙尘暴，是不是觉得嘴里没土没味？

之前，我们去巴丹吉林越野，才知道，原来沙漠也是私人的，这一片属于一个人，那一片属于另外一个人，尼三锅为什么叫尼三锅，因为那是尼三家的，锅是什么意思？可以理解为沙漠地形，如锅一般，沙漠里有各式各样的锅，命名方式也很独特，英雄锅，书记锅，各有各的典故，自从高性能皮卡盛行后，很多人开始去沙漠里找超级大锅，然后自己去挑战，下到锅底再冲上来，那么就具有了命名权。

大家对沙漠有误解。

沙漠的沙有多高？

如我们爬的山一般。

这就是为什么沙漠总出事的缘故。

你理解的翻车是，车子翻过来了，实际的翻车是，车子从山顶滚下来了，系了安全带也白搭，人会被摔出来的。

咱日常用的安全带是三点式的，常规的驾驶场景是可以的。

但是，针对翻转场景，三点式是不合适的，必须配备五点式，把人牢牢的摁在座椅上……

告别了建筑工人，我们又遇到了一个正在喂羊的村民，了解到了博士点的两个关键信息：

第一，那里的确有人来住过，说是驻村干部以及大学生。

那么，这个博士点，是也许存在的。

至少存在过。

第二，那些塑料桶里装的不是水，是化学物，治地的。

返回盐池。

我开车，去徒步长城。

王哥回定边工地。

他让我晚上到银川给他发个信息，确保安全。

我说，放心。

盐池这边的明长城多是土坯的，国家提出长城公园计划后，搞过一个游客中心，建了几栋房子，还修了停车场，还沿长城修了一条公路，可能是没钱了，只是做了简单的土坯硬化，然后铺了一层石子。

整个游客中心，荒废了。

应该很少有人来。

长城沿线都有铁丝网，并且没有剪开的痕迹。

我就沿着铁丝网外面走。

徒步了1公里左右，发现铁丝网开了一个口，牧羊人开的，因为长城有阴面，阴面相对比较湿润，会长草。

我从入口进。

实际上，长城过了黄河后，很少有砖墙了，多是土坯。

整个宁夏、甘肃乃至陕北，都是。

从而，很多长城相关的建筑，都值得打个问号，例如盐池的长城关，甘肃的嘉峪关以及镇北台，真是砖墙吗？尤其是嘉峪关的配套长城叫悬臂长城，一看就是仿八达岭建的……

不过，游客喜欢就足够了。

原始版，绝对是土坯的。

七点多，我开始折返，我预测九十点才能到银川，我给旺虎发了条信息，意思是今晚不聚了，我回去太晚了。

他说，我发位置给你，酒店我给订好了，我在酒店等你。

我说，我自己来，我不想住城区，堵车，停车不方便。

他说，银川就没有堵车这一说。

我问，你下班了？

他说，还没，要加班一下下，我刚要给你发信息问到哪了，我看你发的长城定位，我推测你怎么也要8点后到，我计划8点往城区走。

我说，那一会我上高速，联系你。

他说，行。

无巧不成书，我遇到了一个骑三轮车的大爷，骑的飞快，让我拦截了，我的想法是让他送我到五公里开外的游客中心，我给钱。

结果，大爷不要钱。

大爷去镇上买喷药的嘴子，具体是个什么玩意我也不懂，反正是农机配件，他家是衡水的，侄子在这里承包的土地，他在这里给看门，一年4万块钱，管吃管住，额外呢，他自己种了几亩地，收成算自己的。

我太擅长哄大爷开心了。

就这五公里的路程，我就把大爷脱光了，我调侃他，问他有小电影没？

他突然觉得遇到知音了。

给我看他的微信。

他有个朋友，说在老家开饭店的，以前养过小姐，光给他发光腚的视频，他拿给我看，他们喜欢的类型跟我喜欢的类型不一样，大爷喜欢的是那种MV形式的，有歌词，都是正经歌曲，但是里面的人物是光着屁股跳舞的。

他们这个年龄，可能对具体的战斗没兴趣了。

反而，只是喜欢这种白花花的。

觉得年轻，有活力。

我翻了翻，基本都是这个类型的……

我问大爷还行不？

他说，邦邦硬。

到了我停车的位置，我车需要先降温，我从后备箱里给大爷拿了包延安的狗头枣以及盐池的牛肉干，就当车费了。

男人之间，不管年龄差多大。

一聊骚，瞬间0距离。

我问他，憋的难受了去盐池不？

他说，不去，没车，平时最远就到镇上。

我问，镇上有没？

他说，没有营业的。

潜台词是，有是有，但是不职业干这个，随心给，年龄也都比较大了，可能五六十，甚至更老，不超过50块钱。

永远不要低估了这些老男人找女人的能力。

哪怕进了荒漠。

也能快速从周围乡村里找到目标。

上了高速后，我发信息给旺虎，他说我会路过机场，让我去机场接着他，他正好没开车，坐班车上的班。

一进入机场，到处都是葡萄酒的广告。

最惊艳的是那句：举杯，贺兰山。

旺虎给我发信息，让我把车子停地上，选橙色坦克300的停车区，他来找我，不要两头找，容易找劈叉了。

咋这么多坦克300？

租车的。

橙色坦克很少有个人买。

个人买的最多的是黑色的。

租车公司买的最多的是橙色的。

这里离阿拉善很近，很多人玩沙漠都是直飞银川，然后从银川去阿拉善……

阿拉善属于内蒙古。

当年，阿拉善的广告都做到了银川机场。

苍天般的阿拉善。

这个广告应该是2010年前后出现在的银川机场。

当时，我从腾格里沙漠来接一位东北大哥，东北大哥是第一次坐飞机，他下飞机后略生气，意思是咱这样的有钱人坐坐飞机出来旅旅游就罢了，竟然有那么多无关人员也坐飞机。

他对这个世界有误判。

尤其是那个10亿人没坐过飞机。

那你咋不想想，有4亿人坐过呢？！

等了旺虎老半天。

我以为我停错了停车区，我急忙微信语音联系他。

他说，马上，马上。

从电梯跑着上来了。

他说，我给世博弄了架飞机，我去拿的时候，同事下班了，让她锁柜子里了，又找了半天钥匙……

我说，顺丰送过他一个。

他说，不是一个玩意，你一会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这个一般是拿来送超级贵宾的，不是网上卖的那种三百五百的。

我说，还不如送我车哈密瓜。

他说，我不知道现在有没有。

我说，我当时拍的没火，后来人家拍的都火了。

他说，主要是你不在意这些，你拍的是照片，人家拍的是视频。

什么题材？

皮卡拉绿通免高速费，当时我用猛禽拉了700斤哈密瓜回山东，那时还有省界，过一次省界被刁难一次，收费员很生气，虽然符合规定，但是你不觉得这样过分了吗？薅社会主义羊毛。

宁夏过陕西，陕西过山西，山西过河北，河北过山东，出口在沂水。

从山西到河北这一关，我就学会了。

一停车，什么都别说。

先抱几个瓜下来。

全是笑脸……

哈密瓜哪里便宜？

银川、西安都便宜，甚至比咱自己去新疆买的还便宜，因为银川与西安都是西产东运的中转站，尤其是绿通类的，几乎是0运费，因为大货车拉着绿通免高速费，当时我对比过乌鲁木齐批发市场、银川批发市场、济南批发市场。

几乎同价。

就是因为绿通政策。

更有意思的是，竟然有反向操作，山东的哈密瓜运输到银川，然后发全国，你在批发市场上，凡是看到包装很精美的，基本都是寿光产的。

我当时差点头脑一热，选了。

觉得这些瓜长的好看，包装好看，一瓜一包装。

旺虎带我去的，他跟我讲，这些都是你们老家运过来的，正好有卸车的，我过去了解了一下，果然如此。

我开着猛禽拉哈密瓜是2019年。

2010年到机场接东北大哥那次，我也拉了一车哈密瓜回去，不过当时我开的是轿车，后备箱、后座都放的满满的。

山西段高速，坑坑洼洼。

结果，报废了两条减震。

旺虎讲，当时你拍的那个小姑娘，卖瓜的那个，现在做电商去了。

我问，卖新疆特产吗？

他说，是的。

我说，我觉得是一种必然，银川这边，你带我参观过时令水果批发市场，当时咱也探讨过电商可行性，最终认为不可行的原因是快递成本太高，一单十几块钱，而且不是货源地发出，给人的感觉不正宗。但是，前几年，我做阿克苏苹果，我去溯源，慢慢我发现，全国大部分阿克苏苹果都是从西安下面一个县发出的，原因就是这里是新疆绿通的中转站，他们把新疆特产运到这里，这里建了无数的冷库与打包团队，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对接各大网红与大卖家，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银川，今天一定也是如此。

他说，银川这边应该比西安那边要差一些，因为西安的快递成本还是低。

我说，当时我的第一启发是，想赚钱很简单，就是天天去这些打包中心看就可以了，老板会告诉你，这些货是替谁发的，谁是怎么推广的，跟着学就是了，卖什么的都有，有卖驼奶的，有卖纯奶的，有卖灰枣的，有卖苹果的，有卖无花果的，当时我的量也算蛮大的，一天1000多单，我去了以后，老板总是游说我，问我要不要做做驼奶？要不要做做锁阳？老板给我看微信，好友里不是网红就是大卖家，为什么网红溯源去新疆，发货时是西安你没怀疑？因为他告诉粉丝，自己是直接入云仓，就近发货，其实就一个发货点，就在西安，而且是代发货的。

旺虎是机械师。

从而，有很多我们关心的秘密。

有些，只能听，不能写。

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中国飞行安全是最高的，他们做过的任何一次修理乃至保养，都是责任到人，哪个螺丝是你拧的，扭矩多少，都要记录在案，然后要签名留档。

还有，会定期对他们进行心理以及经济状况调研。

有没有贷款？

有没有一些不良嗜好？

是否有抑郁症倾向？

虽然是个打工人，但是他收入还是可以的，因为他压根就不是安分守己类型的，副业玩的风生水起，做过西北小吃的招商加盟，否则也不可能认识我。

这次跟我讲，未来的发展方向是居间人。很多品牌需要进驻机场、VIP休息室、头等舱。

吃的，用的。

过去，多是直接拍板。

现在呢？

要公平了许多，多是招投标。

但是，很多企业不知道这些，他们需要引路人。

品牌弱一点的。

要倒挂。

不仅仅一分钱不赚，还要倒贴一些费用给引路人。

品牌强一点的。

品牌方会主动让出利润，例如有50%的利润，品牌方会跟引路人讲，我们只要10%或20%的利润，剩余的您拿走。

航空领域的衣食住行，就如同空姐一般，总给人的感觉是高高在上，很多品牌是自己劝退了自己，总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其实，理解反了。

航空公司，现在最缺钱。

你知道涂一架飞机只需要多少钱吗？

200万。

我听了以后，都觉得很惊讶，这么便宜？

说航空公司报价500万到800万。

旺虎跟我讲，老百姓总觉得机场不缺广告，其实也缺，现在到处拉广告，也不讲什么姿态不姿态了，只要你愿意投放，咱先不谈价格，你先来，咱先出图看效果再谈其它……

使我想起了一个北京读者来给我讲的故事，她是做央视传媒广告代理的，很早很早了，最初不是打电话推销，而是写信，以栏目组的形式邀请企业去参加活动，其实就是要广告赞助，为了增加真实性，信会找大学生誊抄，同时发件地址选在央视最近的邮局，结果是什么？

很多企业给写信，尊敬的领导，感谢您的来信邀请。

大体意思是很荣幸，受宠若惊。

只是经济条件不允许。

只能表示感谢和遗憾了。

你看，多虔诚？

我问旺虎，有没有那种出入坐私人飞机的骗子？

他说，B站上的那个大祥哥被神秘富豪骗了1000多万，那个富豪怎么骗得他的信任？就是晒私人飞机与别墅，这个问题我并不专业，顶多就是道听途说一些八卦，这个问题若是想了解的比较彻底，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问租车公司，你们劳斯莱斯除了出婚车外，什么人租的比较多？这里面至少有一半是骗子，租私人飞机相对而言骗子应该少一些，但是不排除。

我说，看来各个阶层都有骗子。

他说，你抖音刷到了没？有人200万买了郑州铁桥的拆迁权，后来才知道被骗了。

我说，这类骗局很多，当年河北有个很轰动的卖铁桥案，就是类似的骗局，我认识一个几乎完全翻版的骗子，他也是河北人，在工地上支模板的，一个月过万的收入，但是他就喜欢骗，是一种天性的骗，他认为骗是中性的，他到过我那边，跟我讲了一上午他的骗术，他卖过乡镇上的铁桥，还卖过公路两旁的杨树，就是伪造招标手续，然后发到招标平台上，自然有人会主动联系他，他会带着文件去陪对方看桥或看树，现场直接成交，让打款，除此之外，他喜欢骗小姐，一直只点一个小姐，然后给买吃的买喝的，熟悉以后要求出台，带回家，然后他就给绑山上，让说银行卡密码，他取完钱以后再让骗闺蜜来，然后把俩人再绑起来……

他说，太冷血了。

我说，他一边讲一边微笑，这是我职业生涯里遇到的第二个天生适合做骗子的人，另外一个是郑州的，2008年我在郑州搞新书发布会上认识的大学生，他毕业后干过香港零元购，后来专业做传销软件，传销软件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做大了就容易出事，所以他做到200万就关，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当时他来找我，是说自己准备从良，干最后一把，想让我帮他招生，教人怎么操盘做传销平台，也就是资金盘游戏，他还喜欢日富婆，给录视频，要钱，他怎么弄？去郑州高档小区租房子，一天在小区里跑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只搭讪喜欢跑步的女人，女人觉得，你竟然都住这个小区了，自然也是高素质群体，其实他是职业的。

他问，现在呢？

我说，前段时间我去郑州，跟共同的朋友聊起他，说出来差不多要50岁了，进去好几年了，他就是为诈骗而生的。

这篇文章是滞后十天写的，昨天，王哥给我发了一箩筐的信息，他依然在求证的路上，他去见到了海归的女朋友，见到了海归女朋友的导师，给我看了他们的合影，结论是海归的女朋友人很好，副教授人也很好，海归的女朋友不是博士，而是准备考博士了，要考副教授的老师的博士。

那海归的学历呢？

王哥的原话是：学历大概率是假的，不过也不重要了！

我算了一下日子。

他大概率真的抑郁了一周，然后又出发去找的海归女朋友以及副教授，已经成了心魔了，他开始自我攻击了，自己什么眼力？

看人这么不准？

其实，没必要这么认真，骗子无处不在。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