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原纪行：从秦长城探索到社会百态
书接上回。
从银川，一路南下。
到固原。
这是我第一次来固原。
给我纠错了。
在我的概念里，固原应该在宁夏的西北方向，因为固原是宁夏最穷的地方，我有老家的朋友就曾在固原扶贫，给我讲了很多不和谐的故事。
例如，固原人，超级懒。
原来，固原在宁夏的最南边。
那应该比银川还绿才对，咋越走越觉得荒凉呢？
这种荒凉，不是阿拉善那种荒芜。
而是，多是山丘。
表面也有绿色，只是绿的稀稀拉拉。
这种地形在哪里最常见呢？
从青海湖到格尔木。
全程都是这种地形。
固原海拔也高，在银川时，30多度，我穿着裤衩+T恤，快到固原时，我进服务区充电，我发现这里的人竟然多穿着长衣长裤，有的甚至穿着毛衣，我进超市转了一圈，这是一个很大的服务区，长途客车会在这里停歇，买东西的多是客车上的乘客，他们大部分都用现金支付，是没有手机吗？
这应该是个很普遍的现象。
因为，收银员收现金也很习惯，不跟咱老家那边，现在一天到晚收不到几张现金，连我爹我娘这样的老头老太都已经不用现金了。
我到固原干什么？
找秦长城。
为什么找秦长城？
因为，毛主席在长征结束时，曾经写下了那句话，不到长城非好汉。
为什么感慨这些？
因为，长征的最后一段路程与长城是并行的，包括会师地将台堡也是秦长城的重要关隘……
我还没到固原，王哥给我打了个电话，小宁夏也给我打了个电话。
意思是，小宁夏在定边吃饭时有过承诺，等我到了固原，他安排，既然咱当时答应了，就要接受。
我犯愁。
主要是，我跟小宁夏本身也不认识。
何况，不是小宁夏安排我，而是他哥。
我跟王哥以及小宁夏很委婉的表达了，我行程很紧，不喝酒，只见个面，吃个便饭可以不？
也别喊其他人。
我社恐。
同意！
我跟小宁夏的哥哥大宁夏接上了头，加了微信。
他尊重我的行程，在将台堡等我，顺便帮我看看，附近有没有充电桩？
大宁夏给我发了个位置，党校。
我导航这个位置。
但是，发怵。
党校，能随便进吗？
这里的党校，很是高大上，占地面积堪比一所高中，建设理念很前卫，一方面车辆随便出入，更神奇的是，里面竟然有充电站，看吧，越小的地方，神奇的操作就越多，有充电站自然就需要默许所有车辆可以随意出入，我就在想，这是多牛逼的人搞的充电站？
为什么说建设理念很前卫呢？
无院墙。
开放式的。
宛如国外的大学。
大宁夏也开了辆坦克400，不过是混动的，他已经插上电等我了。
一见面，先寒暄。
我说，你真牛逼，连这个地方的充电站都能找到，人家不会对内服务的吧？
他说，我这个导航上有，你的没有吗？
我说，特斯拉只显示特斯拉超充站以及国家电网的。
我换上户外衣服，穿上登山鞋，戴上太阳帽与墨镜，准备出发，他陪我，先递烟，我说我不抽烟……
一边步行一边聊天。
沿途，全是各类新建筑，新小区，新沿街。
大部分都没启用。
各类工程指挥部。
我问，听说，您是下海做运输了？
他说，没下海，搞点副业，在镇级单位，上二休二，相对比较自由，今晚要去值班。
我问，开这个车，是不是有点高调？
他说，这算什么好车，二三十万，我上班不开车，有换岗公车，他们开回来，我们开过去，我们开回来，他们开过去。
我问，现在是不是聚餐抓的很严？
他说，我们是全天候禁酒，动不动晚上11点紧急集合，抽到谁算谁，现场吹，有虹膜识别……
我问，若是吹出来咋办？
他说，那就需要想办法，有人是腰腿疼，喝的药酒。禁酒是次要的，核心是不允许交头接耳，怕扎堆。
我说，对餐饮打击太大了。
他说，其实也是好事，我们日常无效社交太多了，正好有理由推脱了。
我说，听他们讲，固原财政自给率不到5%。
他说，去年应该是3%，固原基本就是纯农业地区，农业带不来税收，即便招一些企业过来，也是扶贫先行，收不到税，能让人吃上饭就不错了，还收税。
我说，这个镇建的也太好了。
他说，因为将台堡呀，大BOSS来宁夏，一定会安排这一站，有了将台堡才有了延安，有了延安才有了新中国。
我们俩从这些新社区穿过。
看土地，这里很贫瘠，但是看年轻人呢？
又很时尚。
说着普通话戴着眼镜的小姑娘跑着到顺丰小哥的车上拿快递，有的院子开着门，里面还晒着碎花裙，很现代。
在美国，不同地区有着不同的生活方式。
甚至，有人还过着野人一般的生活。
但是，在中国，不管是什么角落，都高度一致，抖音、网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
几乎是无死角。
不存在什么原始部落了，现在即便是去呼伦贝尔腹地那些牧民家，也很现代，玩着抖音，甚至还亲自带货，民族服装早就不穿了，穿迷彩服，不骑马，骑摩托车，家家有皮卡，甚至还吃过肯德基，我去阿德那边时，他就带我去吃的肯德基，前几天还给我留言，说下次咱不吃肯德基了……
我问大宁夏，这两年，来旅游的人多吗？
他说，相比前两年少多了，现在各地财政也没钱，外出培训的频率也降低了，将台堡这种地方，核心是靠机关单位组织学习，散客很少很少。
将台堡，毛主席加持过的地方。
纪念馆的C位是毛主席与阿訇秉烛夜谈的蜡像。
外面那个纪念碑是江同学题的字。
当然，这些都是俱往矣。
现在，一进纪念馆，是个大屏幕，大屏幕里在循环播放，谈新长征之路……
从纪念馆出来，我们去找野长城，问了下面打牌的几个老头，老头说加油站后面有，我问了AI，AI的答复是沿河边一带有。
我们俩先徒步找，没找到。
加油站后面的那个，看起来像长城，其实不是，只是山顶一个堡子，说当年躲土匪的，看着很新，应该是近百年的产物，不可能是秦长城。
大宁夏打电话问同僚。
他虽然是固原的，但是不属于这个地方。
同僚的答复跟AI的答复差不多，从将台堡到固原的路上，在河的东岸上有，我们决定驱车前往，导航到目标河流以及村落，并没有找到，看到有一片蔬菜基地，挂牌的，农业大学的项目，菜种的特别好，导师是谁，学生是谁，写的明明白白，我觉得他们还是值得信任的，决定前往，问一问。
大学生，灰头土脸的。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附近有长城，也没听说过。
相反，他们给我们指的方向是将台堡。
我在想，若是这些孩子喜欢农业，这么读大学是有出息的，中国的这些大学学科里，农学是为数不多真正能落地的，并且一直在推进着中国农业的发展。
若是不喜欢农业？
完全是遭罪。
要不要折返？
大宁夏的意思是要折返，来一次不容易，不差这十几公里，无非来回多跑了几趟。
我说，算了，拍过将台堡了就可以了。
他说，既然大家都说在将台堡方向，应该是咱没找到，当时看游览提示牌的时候，看到有个长城遗址公园的标记。
我们又折返。
在目标村落，我们找到了小卖部。
咨询了小卖部老板。
老板说，上面就是。
我们接着往上爬，爬上去后，发现有几处围栏，围着一个个土堆。
这应该是。
那，为什么没有标记呢？
没有指示牌呢？
旁边有灌溉玉米的。
我们过去问了一下，农民很年轻，30来岁，说这不是长城，而是汉墓，已经被盗空了，现在围起来保护了。
又遇到了一个农民，答复差不多。
另外，怎么看也不像长城。
大概率，真不是。
长城，一般都是有迹可循的，不可能如此零散的一两点。
这期间，大宁夏一直在打电话。
他问到了。
说，保存最好的一段，在固原城边，现在成了长城公园，那我就好奇了，既然就在固原城区，你咋不知道呢？
他说，我以为你找的是北京长城那种呢！
他以为我在找八达岭长城。
在他们眼里，固原的那种土坡不叫长城，就是个堤坝而已，我们开车前往，真的如巨龙一般，蜿蜒数十公里。
这种能否做旅游开发？
白搭。
因为，与大家心目中的“长城”形象不符。
这就是一条土龙而已。
徒步完了这一段长城，我们去吃晚饭，好在，他晚上要值班，不能喝酒，我开车跟着他，几乎横穿了整个固原城，固原不穷呀？感觉也很现代，跟沿海城市差不多，该有的都有，路上豪车也不少。
我们俩，一人一碗面，一份羊羔肉，还烤了个羊排。
羊羔肉是三个月左右大的本地绵羊。
在宁夏博物馆看的二皮子，是30天左右的滩羊。
还是二皮子更残忍一些。
山东有的地方也吃羊羔，菏泽就吃，我骑行山东时，吃过，那个饭店煮了一大锅，N只羊羔，一勺子捞上来，羊头都能捞好几个，都跟拳头那么大。
山东的那个，我吃了一份，48块钱。
有点腥。
在固原吃的这个羊羔肉，还是蛮不错的，很嫩很嫩，入口即化，吃的面酸酸的，这叫什么面？酸汤面？
叫不上来。
席间，先聊了一个话题，车祸。
起因是什么？
有个家属打电话给他，问案件进展的……
挂了电话。
我问，是不是见多了，也就麻木了？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这个车祸是一死一伤。
他说，我们整天跟法医打交道，我问过法医这个问题，害怕不？法医说，死人不比活人安全多了？！怎么割都出不了事。
我说，我看过解剖现场，在桥下见过，在村里见过，在解剖中心见过，前几年我骑行过我们山东每个区县，在招远一个山坡上，有个解剖中心，从窗户就能看到里面。
他讲了几个很经典的案子。
多与酒驾有关。
聊着聊着，又聊到了长征这个话题上，说有年考公，里面就有这个题，长征结束的标志是什么？固原人占优，因为从小就知道。
我说，其实，将台堡会师的第二天，还有个大会师，叫打拉池会师，在甘肃，那个战略上更牛逼一些，但是课本已经给将台堡会师定性了，是长征结束的标志，10月22日也定性成长征胜利日，打拉池会师是10月23日，打拉池会师为什么更牛逼？这就相当于广西、山东、内蒙出来搞长征，在四川会师了，会师代表接上头，但是更重要的是什么？要选出个头，谁是总指挥，否则不就成了一盘散沙吗？打拉池会师就是这么个作用，选了彭德怀为总指挥。
他说，这个我还不知道呢。
我说，课本上没怎么宣传。
聊着聊着，聊到了沙石工程，我的意思是，你们这边穷，暗箱操作肯定多。
他认为不是，相反，他认为西北人很正直。
不捣鼓那些弄虚作假的事。
他倒觉得，我们山东才搞这些……
我问他，是否还做一些类似的业务？
他说，现在管的很严，几乎不碰了，但是他入股着弟弟的运输，另外跟本地朋友合伙做一些小事情。
总而言之，是个能折腾的人。
最后，他讲了一个故事，还是让我很佩服的，版本差不多相当于固原乡村版的刘强东，家里很穷，他靠亲戚朋友资助去银川读的书，是他们村第一个大学生，这就是为什么他觉得有义务把弟弟妹妹以及亲戚朋友带起来的缘故，滴水之恩。
我问他当年考了多少分。
当年他们学校的录取分数是335分，那年一本线是441分。
我草。
要是按照这个分数，我们全班都是一本。
他是专科院校。
特殊类目的。
怪不得那么多搞高考移民的，新时代第一韭菜杀手孙宇晨就是高考移民，在青海考的，青海应该分数更低。
我当年要移民到宁夏？
北大清华未必能考上，985随意挑。
咱爹没有这个高瞻远瞩！
他跟我讲，为什么说他们那边这些工程领域更透明，因为这里很多领导都是空降过来的，他们背后也会跟着一群投资客，会揽一些工程之类的，如何让他们有机会参与进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公平竞争，一切阳光，他们用专业性打败地头蛇，若是直接暗箱操作呢？反而是利好地头蛇。
这个，也有道理。
就如同我老家有块地，曾经承诺给某位地产商。
后来，来了一个新BOSS。
新BOSS说，要阳光拍卖，结果让外地人拿去了，人家就是明着拍走的，本地企业为什么不敢拍？是因为算着亏损，为什么算着亏损？是按照3000元的房价算的，人家为什么敢拿？人家是计划开盘5000，结果直接吹响了本地房价上涨的号角，关键是老百姓追涨杀跌，3000元的时候挑挑拣拣，5000元的时候需要抢……
前几天，在盐池的时候，我还问王哥在山东省内还做不做机制砂业务？跑道或高速，他说做的很少，理由是山东这些业务多被正规军拿走了，过去各地都有砂石商，现在各地最大的砂石商就是城投，谁若是觉得自己挺牛逼能在这个领域抢到一碗羹，觉得自己是黄雀，其实就是螳螂，问我有没有关注淄博有个女企业家，就是干这个的，以为自己挺牛逼，能通天，结果直接被吃掉了2000万，关键是你都不知道你是被谁吃的。
能玩砂石的，哪有等闲之辈？
我在抖音上搜索了一下，吃了半天瓜。
看她哭哭啼啼的。
在想，现实生活中，这肯定也是大姐大的角色。
只是败走麦城后，想通过舆论扳回一局。
很难，很难。
现在的吃瓜群众也都很理性，知道这个圈子没有普通人，在生活中，我也听闻过一二，算是间接熟悉这个领域，说真的，一般人玩不了，打打杀杀那都是小儿科，真正的高手都是请君入瓮！
草了你，还让你发自内心的佩服。
真牛逼。
真高手。
折磨的我，心服口服。
人咋能有智慧到这个地步呢？！
他回单位，准备坐车去上班，我去酒店……
办完入住，我出来充电，顺便溜达了一下夜固原，固原还有个夜市很火，我顺手发了一组朋友圈。
固原有个女读者联系我。
之前，没有太多交集。
聊天记录，几乎为0。
她先是欢迎董老师来固原，然后给我推荐了几个景区，爬山的，看大佛的，我表示了感谢，主要是我此行的目的不是旅游，是爬长城。
她问，董老师住哪？
我告诉了她。
她说，明早给您带洋芋擦擦，直接放前台，您别有压力。
我说，不用。
然后，就没再联系。
早上7点，我就准备出发，去下一站，约了朋友，结果她来了，很是干练，也就是30来岁，还带了个娃娃，娃娃读幼儿园。
坐吧。
寒暄了半天，反正就是闲聊，从哪来，去哪里。
她是人民教师。
聊着聊着，聊到了韦东奕。
正好，那天韦东奕开了抖音。
她说，韦神百分百是阿斯伯格综合征。
我问，咋这么肯定？
她说，我老公就是，这种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刻板，吃什么就只吃什么，用什么杯子就只用什么杯子，我老公从我认识他到现在，衣服从来都是同款，你看韦神永远拿着那个矿泉水瓶子和馒头，刻板是一个专业术语，对固定模式的依赖，甚至走路都要走同一条线路。
我问，老公有朋友吗？
她说，基本没有，他也不允许我们交朋友，说外面都是坏人。
我问，博学吗？
她说，985，文科内容，尤其是出去旅游，他就是百科全书。
我问，不会是宁夏版的985吧？
她说，他是河南人。
我说，那含金量可以。
她说，是的。
我问，跟他在一起生活累吗？
其实，我只是无意问问，结果戳了马蜂窝，瞬间就要哭。
她说，董老师，要不是想着今早要给你送洋芋擦擦，昨晚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对孩子要求很严格，孩子才上中班，你要求那么严格干什么？写错了一个数就要求写100遍，越批评越激动，然后就打孩子，我不让打，然后他连我也打，我和儿子躲进了卧室，他一脚把门踹开了，我当时的想法就是去厨房摸刀杀了他，我实在忍受不了了，他就是魔鬼……
我说，他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甚至也不知道那是自己。
她说，是的，其实他失眠很严重，刚结婚的时候没有，这两年特别严重，我觉得他不仅仅是自闭，还有些抑郁。
我说，应该看医生。
她说，他不觉得。
我问，那你觉得韦神能自理吗？
她说，若是只是吃饭，求生存，能，若是说跟个正常人一样，有社交，逛街，看医生，看电影，走亲戚，不能，他身边应该有人在照顾着。
我说，前几天，我写了自闭症专题，有自闭症妈妈给我写了一封信，大体意思是，自闭症孩子永远回归不了生活，哪怕是抖音上恢复的最好的几个孩子，也不能，他们的语言是鹦鹉学舌，并不是逻辑生成。
我找找，原话是：轻度也没有未来，轻度和重度一样需要父母全程不离照顾一辈子。自闭症不是很难治，是完全治不好。包括网上吹得很厉害的子恒，也就情绪控制和自理能力在他爸爸的鞭笞下比其他自闭症患者好一点，他爸爸也说完全治好没有可能性。等到了成年自闭症，子恒和正常人的差距越来越大，无法独立工作挣钱养家，无法自主社交，无法深入发展一段关系，没有友情没有爱情，在父母离开后，他一样无法存活。尽管子恒已经是自闭症之中的佼佼者，但是他与正常人之间有壁，有玻璃天花板，永远无法突破。
为什么，抖音上的自闭症多是儿童，很少有15岁以上的？
因为，慢慢，家长接受了。
过去家长是不甘心，想让孩子回归普校。
十几岁后，发现的确无力回天了，就送到特校了，趁自己还年轻，抓紧练个小号，这个大号就当个半成品吧，寄存在学校里，等于负担转移了。
这个妹妹的想法是准备重启人生。
这个咱不建议，不参与。
也许，下午就好的一个头了呢？
这些肯定不是第一次。
我只是弱弱的问了一个问题，谈恋爱时，没发现这些吗？
她说，只是觉得比较内向，别的没什么。
我问，阿斯伯格综合征与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她说，天才病，若是深入接触，知道他很刻板，衣食住行不喜欢变化，从语言上很好分辨，日常交流几乎没有语调变化，你看韦东奕讲课就是如此，他不在意别人有没有听懂，也不会跟学生互动，有点类似现在很流行的人形机器人，情感上最大的特点是没有共情，不共情任何人，共情是需要镜像神经的，也就是咱经常说的换位思考，他们这些人没有这个生理性的功能，培训机构的干预其实是一种机械喂养，让他们学习观察+表演，目的是融入社会，至于说感同身受，这个功能他们压根没有，所以我老公在失去控制时，他会忘记这是他儿子，我是他妻子，该打一样打。
我说，看来，婚姻也是开盲盒，我曾经跟闺女讲过，选男朋友不要选大家都不喜欢的，不要众人皆醉我独醒，你发现了一个大家都没发现的宝贝，而是选大家都喜欢的男人，因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很多人踩到狗屎，不是别的原因。
就是因为选了小众题材，觉得他没什么朋友更好，更专注于我和家庭！
（正文完）
